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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两个都敬了,那这我也不能没点表示吧。难得见到你这样大大方方,一点儿也不忸怩的女子,真是一生一大快事,当浮一大白。这碗酒就当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谢三哥吉言!”薛黎毫不含糊的一饮而尽,也亏这唐朝的酒度数不高,这才没被撂翻。
敬完酒之后薛黎坐下吃菜,这才发现苏靖早就多摆放了一幅碗筷在旁边,一见她来,就开始给她挟菜“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小心醉了”。
“够了够了,有客人在呢!”薛黎看着堆的小山似的碗,扯扯苏靖的袖子,却见他仍然一脸正经的在听宋大讲话,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过。
你都挟完了人家吃什么!薛黎只能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以示警告,却没想到苏靖还是没有反应,倒是一边的候渊儒面色古怪。
“三哥怎么了?”薛黎看他一脸吃到石头的表情,想着是不是我做饭没有淘干净米?不会啊,我明明都淘了五六遍。
候渊儒看着了四周几个人好奇的眼,面色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说“你踢到我了!”
“啊?!”薛黎这才明白过来。这张桌子,宋大做正首,自然李二坐左,候三坐右,苏靖坐在下首了。薛黎坐在苏靖左边,她刚踢苏靖的时候想必是脚伸的太过,一下子踢到候三了。最惨的是,她刚才一脚的分量还不清,看看候三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痛了。
我的形象,薛黎在心里哀号着,本来想在苏靖的兄弟面前留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印象,可是看看现在,八成被他们当作悍妇了。
其他三个人先是一愣,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哄堂大笑,笑的薛黎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
“好了好了,”苏靖拉起她,“别在意。”
李富贵果然是个很讨喜的人,随便呱躁了几句就把话题引开,让大家从尴尬的境地中摆脱出来。
“我们来说说正事吧!”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宋大清了清嗓子,今天他们来不光是来吃饭,更多的是来讨论春耕的准备事宜。因为几个人的田靠的比较近,就商量着一块儿耕种。这明显是照顾苏靖的举动,因为苏靖家只有苏靖一个劳力,至于薛黎,撑死了算半个。其它三个人可都是有家有口的,就是穷酸秀才样的候渊儒也可以出两个劳力呢。
苏靖听了摇摇头“大哥这不太好吧,我怕你家里三个兄弟有意见。”
宋大捻着胡须笑,“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说了那三个小兔崽子还敢有意见?去年秋收的时候要不是你帮忙,我们家那几石豆可就烂在地里了。你平日里的好大家都放在心上,这点儿你就听大哥的。你那地又没有多少,耕一亩是耕,耕两亩也是耕,计较什么!”
“就是就是,你这傻小子就别在推辞了,这么多年兄弟,帮你不是应该的。”李富贵大大的喝了一杯酒,笑呵呵的说。
“你再推辞就是不把我们当兄弟!”看上去温吞的候渊儒说话倒是最决绝。
被他们这么一说,苏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当下几个人就明确了分工,把地划了一划,确定从哪儿到哪儿归哪家犁,商量着男人们犁地,女人跟小孩儿在后面播种。
吃完饭薛黎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刷,苏靖带着他们去看自己鼓捣出来的新式耕犁。
“这就是你上次让我给你打的犁头?”宋大对眼前的犁看起来很亲切,上面不少部件都是他打的。
“恩,就是这个。”苏靖有些自得的拍拍自己这阵子的作品,“我打算再做几个,等我们春耕的时候犁地速度就快了很多。如果能早点种完自己的地,还可以去多租几亩地来钟。要不然去帮人犁地也可以,那个时候肯定很需要人手,工价比平常高,我们打打短工也可以小赚一笔。”
李富贵蹲在旁边从下往上的打量着那把犁,对苏靖的计划很是感兴趣,他上有老下有小,负担比苏靖众多了,对赚钱一向很热衷。摸摸下巴开口道“做这个倒是不难,我们自己就是木匠铁匠,材料也还丰富,做起来很容易,只是它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用?别得不偿失。前几年东边就有人鼓捣什么新式犁,既贵又不好用,热闹没几天就没气儿了,你可别学他们。”
宋大跟候三没开口,但是显然也是这意思。
苏靖想了想,他们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要再做三架犁出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自己简简单单几句话是不能让他们信服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这里牛跟犁都有,现在天色也不太晚,不如我们到地里去试试你不就知道了。”苏靖机灵一动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