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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解释。
“他是我在回村的路上碰见的,受了重伤,我好心将他带回家医治,后来他也一直在此地养伤。”
世人大多愿意相信他们所看见的,事已至此,无法隐瞒,加之俩大娘咄咄逼人,阮墨干脆将实情说出,交由村长定夺。
村长平日里对她颇多照顾,是个讲情理的人,她相信村长即便不能偏帮她,也会给她留一尺余地。
“嗯,这么说也合情合理,阮娘是个习医的,医者父母心,定然做不到见死不救……”
陈大娘一听不妙,正准备继续煽风点火,村长却一早发现她的心思,老眼一横,将她欲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这才把话往下说:“……但你私藏外男确是事实,不解决恐怕难服众。这样吧,容我回去思虑一番,再作处置。”
阮墨听出村长话里的玄机了,不再多言,表示自己一切听从村长安排。
“走了走了,该回去歇个午觉了。”
村长带着青木离开了,围观的村民也散了,剩下俩大娘面面相觑,心有不甘,但碍着屋里有个男人又不敢动手,只好也气哼哼地走了。
阮墨拖着步子过去将门关上,突然乏力地靠向门板,合眼深深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今天结束最后一门考试放暑假了啊啊啊啊~!!终于可以安心做一条咸鱼:)
当然是一条会勤快码字的咸鱼:)
☆、杀手与小寡妇(八)
“娘!”是阿棠的声音。
她倚着门板站直身子,扬声道:“怎么了?”
“他又流血了!”
他……单逸尘?!
阮墨精神一震,忙匆匆回到里屋,见单逸尘依旧一动不动坐在桌边,面色平静,然枕在桌面的右臂已青筋突起,拳头紧握,俨然一直在强撑。
她心头微痛,暗道不妙,立即俯身将他的左臂搭上自己肩膀,吃力地扶着有些站不稳的男人回到榻上,让他躺好后,才开始解他身上渐渐透出星点血迹的衣裳。
领子翻进去了,纽扣也扣错了两个,衣摆还塞了一截在裤腰里头……该是穿得多急,才弄得这般凌乱不堪……瞧瞧,动作太大了,连伤口都微微裂开了,这些渗血的布条又得换,真是想省点儿用都不行……
单逸尘失血过多,神智有几分疲乏,但并未昏迷,心知阮墨正给他处理伤口,安心地闭目养神,忽而感觉腰腹处落下几滴温热的液体……出于多年经验,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流血了,立刻紧张地睁眼去看她。
所幸并未看见意料之中的鲜红,他松了口气,目光上移,却见这个女人……哭了。
硕大的泪珠不断地涌出,划过白皙柔嫩的脸庞,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痕,她却恍若不知,径自找寻布条包扎的结,寻到了,手却像不听使唤似的,无论如何解不开。
总是笑意温柔的小脸上,写满了慌乱和迷茫。
“阮墨。”单逸尘抬起受伤较轻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极低极低地唤了她一声。
“……”她没有应答,仍垂着脑袋苦苦斗争。
“阮墨。”他又唤了一声,低得微不可闻。
看见她没有受伤、没有流血,他的心骤然放下。
可看见她流泪了,他又觉心口阵阵钝痛,比身上的伤口更难受。
无法遏止,无处宣泄。
只想将她搂入怀中,紧紧不放手。
扣上手腕的手猛地一使力,面对床沿而坐的人儿毫无防备,一下便被拉得扑向他身上,硬生生撞上他胸膛的伤口,两人俱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阮墨脑袋都有些发昏,可见撞得有多狠了,忙挣扎道:“你……会压到伤口的……快放开……”
“不放。”胸膛火辣辣地疼,单逸尘却丝毫不在意,环在她背上的长臂压得更紧,全然没有放她离去的意思,“我不想,看见你哭。”
哭……她哭了?
阮墨挣扎着伸手往脸上一摸,湿滑一片,才察觉自己竟然流了满脸的泪。
她……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受重伤的不是她,被打得伤裂的也不是她,还意外得了银子,吃到了久违的肉菜,除却被俩大娘骂几句以外,她有什么值得委屈的?凭什么哭呢?
“要哭便哭。不哭完莫要起来。”
男人沉厚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坚实有力,她莫名心头一酸,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对下药防备他的愧疚,对他护着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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