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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听见码头方向传来哭喊声,几个人扭头看去,见有两三个人影从远处而来。
邓知仁立即道,“咱们先过去吧。”又叮嘱平羽,“你关好门。”
去了梁氏的房间把东西放下,邓知仁嘱咐了两句,抱了自己的被褥就去了温华原本住的那间舱房。
温华打开那只小包袱,里面是她熟悉的纸包,散发着饴糖的香甜味儿,她面上一喜,飞快的打开纸包,哈——一看这糖的形状就知道是她最爱吃的“福记”饴糖,因为“福记”的饴糖里面是加了碎果脯的,所以比别的都贵,但是因为十分好吃,所以温华总是让人帮她捎上一斤半斤的放在家里慢慢吃。
她笑嘻嘻的把糖分给了梁氏和滴珠,“平羽这小子还挺有心的嘛!知道咱们爱吃这个!咦?这是什么?”她抓起糖包,却发现底下还藏着一封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她立刻变了脸色,怔在那里……
“是谁的信?”梁氏见她拿着信封一动不动的盯了半天,便随口问了一句。
“啊?”她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快速的看了一遍,暗自松了口气,“是白期知和朝益哥的信,说他们不能来送咱们了,挺遗憾的,觉得有些对不住。”
梁氏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平羽离开县学的时候,几个要好的同窗为他办了践行宴,教谕并没有多管,县学里其他的先生们见教谕都不管,便也都没有干涉。宋氏一家离开邓家村到达绛县的时候正是县学上课的日子,白润和朝益都没有请到假,便没能去送行,只得托人把东西捎给了平羽,其中一包正是给温华的。
温华在船上一向睡得早,因此天黑下来没一会儿就困了,她把自己的被褥铺好,帮着滴珠把一只箱子抬下来摆上,又看着她手脚利索的把她自己的被褥铺在上面——和滴珠相处了这些日子,有一件事最令她惊奇,就是滴珠每晚睡觉之前会把床铺铺的平平整整的,第二天醒来时床铺依然平平整整,除了中间和枕头略有些凹陷之外,别的地方丝毫不乱——哪里像她,一晚上睡下来,被子都不知道翻了几个滚儿了。
粥儿和饼儿睁着眼睛醒得炯炯的,见屋里多了两个人,兴奋的手舞足蹈,却不见有人和他们玩,便不乐意了,哇哇叫起来,梁氏一个人顾不过来,温华只好帮她哄着,手上玩具的玩具吸引不了他们,她便从镜奁里拿出一条水红色的丝带,刚在两兄弟眼前晃了晃,他们立刻就不叫了,眼珠跟着不断摆动的丝带转。见状,温华又拿出了带了铃铛的银手钏,绣了彩图的帕子,钝头的梳子……直逗得哥儿俩手脚乱蹬,咯咯直笑。
梁氏唯恐他们闹得厉害走了困,便笑道,“好啦——你刚才不就困了么?别逗他们了,一会儿他们若是走了困,咱们这一晚上都不要想再睡了。”
既然梁氏这么说了,温华虽然在兴头上,也只得罢手,恋恋不舍的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两兄弟却不干了,依依呀呀叫着,梁氏无法,只得将帕子和木梳留下让他们抓着玩,小家伙们渐渐安静下来,梁氏轻声说道,“你们睡吧,留一盏灯就行。他们白天睡足了,晚上精神着呢,若是想等他们睡着了再睡,除非你不想睡了。”
温华刚躺下,墙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哭声和女人的训斥声,她皱了皱眉,“嫂子,隔壁这是哪家?”说完她突然想起,梁氏的这间房间正好和那对卖唱夫妻的房间背对着,一个门对着左舷,一个门对着右舷,中间只有一层不太厚的木板,想必这声音就是从他们那边传来的。
梁氏也听到了,她起身轻轻敲了敲与之相连的板壁,过了一会,便只听到那边低低的哭泣声了。
第二天一早,温华和滴珠起来收拾好被褥,等梁氏将粥儿和饼儿包好,便将房门打开了些许,清新的泛着一点点河腥的空气灌了进来,温华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让滴珠给自己梳头,她不像梁氏那样手巧,可以自己梳出各式的发髻,她唯一会梳的就是丫鬟头和盘辫这种不太有技术含量的发式,而且每次还要依靠许多的发带和头绳。滴珠则不然,温华相信她必是受过训练的,因为她不仅会梳各种小巧可爱的少女的发式,连已婚妇人的发式和老年人的也都会梳。
这两年自己的头发渐渐多了起来,一只手都抓不住,长度也长到了腰间,不像从前那样只能扎两个小球球了,这些天和滴珠在一起,每天她都帮自己梳出不同的发式来,总是让人惊喜连连。
“好了。姑娘看看吧?”说着,滴珠从镜奁里又捧出一面铜镜举在温华的身后。
温华左右看看,觉得很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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