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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撤退,是暗杀的最佳场所。如果我是‘杀手楼’七杀手,就一定会选择在那里下手。”
冷北城抬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诧道:”赵侯爷不是只有赵尧和赵舜两位公子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儿子?”
冷若芊抿唇:“据说这三公子名唤赵禹,脾气大的很,舞刀弄枪的,还是个垂髫小童……”
冷北城忽而笑了:“莫非是‘蝎娘子’仇萱的女儿小蛮那丫头(参见《离别钩》卷第二、五章)……几年不见了,她孩子也该长高了吧……”
冷若芊似有所指的应道:“女孩子总要长大的,丫头也不能像小鸡雏一样,整日地被哥哥保护在翅膀之下,也该独立的出去面对危险和鼠狼,哥哥总不能保护丫头一辈子,哥哥总有一天要有嫂子的,你说呢,哥哥……”
冷北城转身淡淡的道:“丫头,我们不说这个。”
“哦。”冷若芊轻声应了一下,心里有了些小小的难过。
兄妹二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炉子里的火苗,映着二人的脸庞,各自低头想着不同的心事……
大雪纷飞,远行在即。
客栈前,旗杆下,冷若芊坐在轮椅“冰吻”上,挺直了腰身与泪眼婆娑的北城哥哥轻轻的抱了抱,有些声音哽咽的道:“哥哥,等丫头回来。”然后由四婢推入“绮梦”小轿,在白茫茫的风雪里,渐行渐远……
江湖,就好比一场大雪,纷纷扰扰,永不止歇。
冷北城有点落寞,负手背过身去,悲怆长吟:“富贵浮云两相轻,残山剩水总关情。江湖弟子江湖老,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十章 街,微凉
——我的名字叫冷墨。我知道,这次出手,可能是我杀手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次出手,因为我太了解我那些昔日同门战力有多么的恐怖,但是,我更知道,如果我不出现阻止这场惊天大刺杀,即使继续苟活下去,我余生都不会快乐。
洛阳。
天街,时近黄昏。
冷墨站在夕阳下,后面“醉仙酒楼”金字招牌的阴影,恰巧掩盖住了他沧桑的脸。
他不喜欢阳光,他更习惯于隐藏在夜色的阴影里。
这是他第一百零七次执行刺杀任务,他身上穿着件宽大的黑布长袍,又宽且大,长袍下藏着他那把藏锋八年的“青锋剑”。
锐利的尖正顶着他的肋骨,那件黑布的袍子早已被不断冒出的冷汗湿透。
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他不知道这八年来,自己握锄头的手,还能不能握紧那把曾经打败天下无敌手的“青锋剑”。
离开家之前,妻子宋可人将“青锋剑”从床下取出来的时候,剑鞘上积满了灰尘,剑刃还生了锈。
他现很紧张,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天街”是“洛阳”城最繁华的街道,现在也是人们赶集市最热闹的时间。
冷墨的目光,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直直穿过去,就看到了大街对面一个卖红菱的“姑娘”。
冷墨认识这个卖红菱的“姑娘”,她比自己早两年进入的“杀手楼”,她是那一年的头魁,她的代号叫“罗刹”。
罗刹是个腰身有些臃肿的大“姑娘”,她正蹲在街边,用一把小小小小的弯刀,将竹篮子里的红菱一个个剖开,手法、腕力、刀工,灵动而恰到好处。
——罗刹虽然经过易容改扮,但就是她娴熟精准的动作,让冷墨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
罗刹其实已经不再年轻,甚至身材也有些微微走样,但她还是姑娘的打扮。
女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不再年轻,爱美也是女人的天性。
至少罗刹觉着自己比面前这堆大姐大嫂大妈阿婆年轻、纤瘦、好看。
围在罗刹面前讨价还价的家庭主妇们,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卖红菱的胖姑娘,她杀的人比她竹篮子里的篮子里的菱角还要多上几倍。
罗刹显然没注意到冷墨在观察她,而冷墨却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两团杀气。
他的身后是“洛阳”城最大的酒家“醉仙楼”。
酒楼的生意非常火爆,雅间和散桌每天都座无虚席,老板就在酒楼门前搭了个简陋的棚子,摆了几张简单的小桌长凳,用来招呼那些消费不高的打尖廉价客人。
比较醒目的是棚子中心铺着一张面积较大的门板,一男一女就相对席地而坐,讨了两碗最便宜的村白,用自己带来的咸菜下酒。
那男的脸色血红,矮且壮实,一根白布条固定着满头乱蓬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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