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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轻侯怀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马上,故作轻松地道:“二姑娘,这是本侯故友‘蝎娘子’仇萱的遗孤小蛮,以后她就是我赵轻侯的女儿了,我这两个孪生儿子分别叫赵尧、赵舜,我这三女儿小蛮嘛,以后就叫‘赵禹’了!”随即举起手臂高喝一声:“‘镇西军’所有,叫人!”
那曾经刀口上染满无数“党项”族人鲜血的“七十二飞云骑”,同时高举弯刀,声动云霄:“参见三小姐!”
小蛮似乎被突如其来、整齐划一的吼声吓了一跳,又见那两个相貌酷似的少将军,性格激烈的赵尧、脾气敦厚的赵舜都来礼称“三妹”,一时之间慑懦不知所言,直将苹果也似的小脸蛋往赵轻侯怀里躲。
赵轻侯搂紧小姑娘,向冷若霜道:“本侯替她那苦难薄命的母亲萱大妹子,多谢贵上冷爷的高义了!”
“好好善待小蛮。”冷若霜清冷一笑,沉默半晌,忽而低声道:“大叔,昨晚……丫头并未睡着……”说完,疾疾抽步,转身就行。
赵轻侯心神一荡,扬手道:“丫头,我们可还能见面?”
冷若霜头也不回,背对挥手,迎着朝阳,且行且道:“离别,只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卷终)
第一章 等待雨,是伞一生的宿命
——柴如歌,本是前周皇子,十二岁家族被灭,和十四岁的姐姐安琪儿被徽宗赵佶一同收入后宫,姐有美色,弟有龙阳之姿……时人云: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徽宗封琪儿为郡主,以如歌袭王爵,对姐弟二人金屋藏娇,宠爱有加,朝政日荒。
时有大臣李纲切湅,徽宗才不得已遣送姐弟二人出宫。“汴京”又传民谣:凤凰停落“凤凰台”,徽宗广种牾桐,以招凤凰,谁料想民谣说的是第一男宠柴如歌,因他小字凤凰!
——凤凰台上,楚羽银扇轻摇,吟笑之间,将“凤凰台”的典故娓娓道来,听得一旁柳生寒神情恍然,回想起昔年“东瀛国”与那姐弟初识、以及那日“梅花镖局”与安琪儿的种种,似有所思。
辰源将忧郁的目色自远处的雨中梧桐收回,跛着脚一步挨一步地走到楚羽和柳生寒身边,三名“京城”中最耀眼的青年,以横“一”字平排的姿态,都在傲然地看着外面交织成一片灰蒙蒙的雨丝。
雨下得好大。
好大。好大。好大。
辰源望着雨幕,牵动了愁绪,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好像我们三兄弟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说说话了。”
柳生寒倾听者错落有致的雨声,酷笑:“九个月零十七天。”
楚羽凝望着在台檐下挂落眼前的雨线,无声地傲笑道:“平日里大家都分头为义父和楼子做事,都太忙了,感情也渐淡了。”
三人相视莞尔,辰源剥着瓜子,突然问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楚羽神容一动:“那是五年前……”
柳生寒表情一冷:“也是就在这里……”
辰源目注外面瓢泼大雨,喃喃自语:“那天同样下着大雨……”
………………
那天。雨下的很大。
很大。很大。很大。
“凤凰台”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乡绅豪贾,在大雨倾盆的那一刻,纷纷起轿登马,狼狈不堪的作鸟兽散,前一刻还人山人海、冠盖云集的欢笑所,转眼间就人去楼空,冷冷清清,犹如世事人心的无常,更如人生筵席的散场。
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衣衫褴褛,瑟瑟缩缩在翻找客人们丢下的废弃食物。
两名少年就在老婆婆不远处的屋檐下躲雨,一个才情激越,潇洒出尘,一个煞气严霜、机锋峻烈,是两个仪表出众,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俊逸孤傲少年先开了口:“柳生,你说——我们躲了一辈子的雨,雨会不会伤心?”
冷酷少年吹开垂到唇前的一缕散发,声音冰冷的道:“羽,或许你可以换一个角度,下雨是老天给世人的一种倾诉,是让大家把伤悲放入其中!”
孤傲少年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接住一颗雨滴,茫然道:“幸好有伞,接住了雨,不然它该多疼呢?”
身后有人接口道:“粉身碎骨,这是雨最好的归宿,千千万万雨滴,凭你一己之力,又能接住多少呢?”
两个少年回头,就看见了一个青衣中年文士。
那是一个只要你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出他是个孤高寒傲,智计天纵,饱读诗书,胆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