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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她心里还是伤感,繁华过后是无尽的孤独,她为很少想到叔叔而自责,回想校园生活,才半年就已觉得遥远而模糊了,一夜梦中,她在叔叔家的楼下徘徊,却不得其门而入,惊梦,醒来泪水满面,失控痛哭,宣德帝抱她入怀,百般温存,她又怅然,为不能全部回应这个男人的情意而内疚,她常常想:我已经很幸运了,能得到这样一个优秀男人的感情,皇帝又怎么样呢,我不该拿这个做借口。这样心绪来回煎熬,她常常患得患失,甚至一个人回承乾宫坐半天,看在宣德帝眼里,心疼不已,又不敢问她为何如此沉重,心中也有了苦恼。
嬴天放出京陛辞,宣德帝送他的兄弟到乾清门,感叹地说:“贵妃似乎总有心事,她的脾气,朕真有些无所适从了。”
嬴天放在宫中几日,也许是旁观者清,皇兄爱上这样性情淡泊的女子,的确很辛苦,他含蓄地对他的皇兄说:“一紧一驰方有度,让贵妃自主,做她想做的事情,或许会轻松些。”宣德帝默然。
柳闯出京后,宣德帝调了身边的影子卫士,尽管天放话犹在耳,可是重阳之夜,一次就够了。
未语突然自由起来,她回承乾宫,到寿康宫喝茶,宣德帝都不再阻拦,甚至有一次她试探着说想和耿太妃到城外的积云寺上香,宣德帝一口答应,只是派出了赫赫的贵妃仪銮金辂,弄得人山人海的,第二次踏青游春,因为她不喜张扬,宣德帝一笑,也由得她微服出宫,皇帝似乎尽可能地在纵容她。
于是她的心柔软了,目光变得柔和,她放纵着自己的感情,宣德帝更加怜爱地呵护她,春天,她有了健康的红润,早晨起来,到御花园折下梅枝,拿出过年时贮藏的瑞雪,和着松子,烹了清茶,叫高青送进东暖阁,这一日的宫中便神气清爽。
大臣们都注意到了宣德帝神采飞扬,朝会时和臣子们的交流多了,广纳众贤,对待御史们的进言和色了许多。对西南的高地部族采取了怀柔政策,筑平原之城池以待,保留高地原貌,继续作为头领的世袭封地,以国中沃土鼓励高地的世族移民定居,西南高地各部族终于分化,一向以剿为主却始终尾大不掉的西南高地终于在宣德帝二十一年的春天得到了彻底的解决,几个主要部族头领来朝,接受朝廷封号,迁居上京,朝野称贺。
“这里头有贵妃的功劳啊。”帝皇的近臣们都有此感,陛下有时已是雷霆震怒,贵妃派人送过亲手做的点心,或是派人说有了好辞特意写了请官家指正,起先臣子们还颇有微词,不久发现这是绝好的缓颊,陛下的怒火会慢慢平息,然后心平气和地再次召见重臣们商量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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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疏星横远汉,一钩新月浸虚窗。
一张雪浪纸在案前铺开,一笔秀丽正是未语的字,宣德帝赞了一声:“好字,好诗。”
有了更多的时间,有天下间的极品文房,未语的字渐入佳境,过年时嬴天放偶然在东暖阁见到,十分惊异,评鉴说贵妃的书法俨然已有姬元武的风范,飘逸隽永,死皮赖脸地拗了几幅到寿康宫挂着,缙云羡慕得不得了,巴巴地等着未语到承乾宫和寿康宫央着教她。
“您的折子看完了?”未语放下笔回头,看了一眼沙漏,时辰还早。
浴后的未语只披了白底粉红春海棠的襟袍,浓黑的长发随性披散开来,清香袭人。
宣德帝的意念有些驰动,抱住她馥香柔软的身子,嗅了嗅油亮的幽香,“朕有事要和你说,可朕现在又不想说了。”他把头埋进她的发间,喃喃地说。
阁中无人,未语少了几分不自在,她抓住宣德帝变得不规矩的手,“您别闹了。”
宣德帝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啃噬,未语噗哧一笑:“您是食人族吗?”
佳人巧笑嫣然,宣德帝半搂半抱地和她在七宝软榻上坐下,“你再引诱朕,朕可真不办正事,先把你办了。”他本想说又有人上书要他广纳淑德,你什么时候给朕生个儿子,却咽了回去,他的心底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未语拿另一手去拂,结果遭同一命运,他包拢她的双手在掌中,叹息道:“朕贵为天子也不能为所欲为,要是外头的清流们得知朕放下政事拥了贵妃进了后寝又要大放厥词,这起居注也可恼,非得写明时辰,可恨。”
未语轻笑,宣德帝意驰心摇,灯下佳人笑语晏晏,如月皎洁,他真不想打破这美好“未语,未语笑盈盈,你的名字是这样吗?”
未语一震,未语泪先流,她以为母亲怀她时是那样的心情才会有这个名字,却不曾想过母亲拼着虚弱的身子生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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