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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小民……”曲椋风轻轻一笑,“像你家少爷这翻打扮的市井小民在天权可是不多啊。”
寥槿轻轻一声笑,却直接调开话题:“解药,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曲椋风的表情迅速凝固下来,“这村里的人都不简单,这里遍地是毒……竟还敢于在那红溪里喝水……恐怕都是绝顶的制毒高手。”
“漠他们那军队,会是从这里去北领的么……”寥槿也低低的说道,目光沉重。
“也许不是……”曲椋风的语气依然带着点脱俗的淡然,“那样一队人马,在这么一个村子里……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对。”
“也是。”寥槿直起身子一笑,“大概是本营之类的地方。”
曲椋风扭头看他:“是。以后手脚要利索些,小心不要乱碰。这地方……恐怕稍有差池都会送命。”
“自然。”寥槿点点头,回身走回木寨,“少爷好象醒了。”
“我随你一起进去吧。”曲椋风也直起身子,跟着寥槿走进屋子。
……
这样——也算是睡下了?
曲椋风的表情有些凉意,目光望着洛河褥子上趴着的少年,眉头微微有些皱起。寥槿则一脸无奈的站在他身边,目光也直直的望着洛河身上盖着的朱红色褥子。
柳玉寒披着他的金色猞猁裘,斜趴在洛河床边,枕着洛河的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平日里才华绝艳外热内冷的他,此时睡着的样子却如同一个毫无防备的小孩子一般,脸色因为气温回升以及睡着的关系稍微恢复了一丝红润,睫毛不安分的在轻闭的双眼上跳动。他就这样伏在洛河的床边沉沉睡着,也没有看她,也没有握她的手,而只是这样趴在她身边,安静的睡了过去。
犹豫了片刻,寥槿还是决定走过去叫醒他。
“……少爷,少爷。”
柳玉寒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怎么?”
“不是已经躺好在床上了,怎么又下来了呢?”寥槿的眼光里满是责备,“风寒会加重的。”
“不妨事的。”柳玉寒伸了伸胳膊站了起来,看了看洛河,“还没有醒……”
“莲丞相说,漠去打听解药的事情了。”寥槿对曲椋风点了点头,“应该没有大碍。”
柳玉寒点点头:“恩。你去给烈枢密使和莲丞相找点水来吧。小心一点。”
寥槿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曲椋风看了柳玉寒一眼,没有开口。柳玉寒有些小心翼翼似的也望了望他,突然,第一次对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怎么了?莲丞相,很不开心的样子啊。”
“下属受了这样的伤,自然开心不了啊。”曲椋风说的依然很严肃,但声音已然没有那么凌厉,而是淡淡的甚至带了点柔情。
“恩。”柳玉寒一笑,紧了紧猞猁裘,“不过,莲丞相竟然肯跟着那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到陵山来,真是令在下不可思议——您可是彩国不可或缺的人物啊。”
曲椋风抬眼看了看柳玉寒,玉寒并不躲闪他的目光,而是目光俏俏的回望过来,嘴角也俏皮的挑起几个弧度。
“那你又是为何肯跟着来呢?”曲椋风轻声问。
柳玉寒一歪头:“我和烈枢密使是朋友啊。”
“那么想来也是很了得的朋友了。”曲椋风淡淡的一笑,看向柳玉寒。
“没错,认识了很久,是很好的朋友。”柳玉寒波澜不惊的回答。
“那么——”曲椋风低了低眼,“既然是很好的朋友,你自然是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柳玉寒的表情一瞬间都没有动荡,甚至连嘴角的笑容都没有减少任何一分。他笑着盯看曲椋风许久,才说:“我知道。”
曲椋风的脸色如水一般荡漾了几分,但顷刻也就恢复了平时的淡然:“那么你也该知道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进宫?”
“这个——”柳玉寒笑笑,“我也不知道。”
曲椋风看着柳玉寒,他完全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很显然是一副“即使知道也不愿意告诉你”的态度,只得摇了摇头道:“我怀疑她是叛军在朝廷里安插的棋子。”
果然是惯用先发制人的手法——
柳玉寒唇角的笑容越发明显。洛河曾对自己说过,曲椋风常常如此试探她。
既然知道了,就自然不会显示出什么啦。
“这个,我也不知道。”柳玉寒笑容明媚如这木寨外的杏花,“和洛河虽说熟悉,但她是个不愿说则不会说的人。我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