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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限期半月追查出饷银的下落,这中间的猫腻,无人不懂,甚至有人断言,这次饷银案很可能重新洗牌朝堂居室,因此,满朝文武官员莫不对此事的结果翘首以待。
然而楚筝这边未有征兆,另一个消息却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完全转移。
睿亲王在昌平宫设宴,宴请众官!
睿亲王是谁?如果现在要评选京城最风云人物,睿亲王楚策是当之无愧的榜首,去年七月出任为官,只是小小的傅阳县令; 不到半年,便因为救驾有功,平步青云,升任温州刺史,荣升之快,已是空前绝后; 今年新年伊始,却突然被指并非玉府血脉,因此愤而与玉府决裂,又遇到温州饷银案,多少人猜测这位官场新贵要就此零落,谁知道,他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敏妃之子,皇长子楚策,封睿亲王。
敏妃是何许人也?
但凡在朝堂超过三十年的人,莫不清楚地知道,这位姑娘当时是何等的承蒙圣恩,若非悦亲王楚箬夭折,太子之位,都轮不到楚筝来坐。如今,楚策身为敏妃之子,皇室长子,又如此皇恩宠眷,许多人都暗地猜测,稳坐太子之位二十余年的楚筝,这次恐怕真的要栽了!
这样的人物,稍微有些心思脑筋的人,哪还能不趋之若鹜,逢迎讨好?
无奈这位睿亲王生性淡漠,身为温州刺史时,就从不应酬交际,拒绝所有来宾,成为睿亲王后,依旧如此,让他们想要营营都不得其门。
而现在,睿亲王却亲自设宴,要宴请百官,接到请柬的,无论目的为何,都绝无不去之理。
更有人私下猜测,这次设宴,说不定就是睿亲王决心争夺太子之位,拉拢群臣,以对抗太子楚筝的序幕,从今往后,这朝堂风云,怕是要越来越变幻莫测,令人难以猜度了。
那张精美华贵的洒金请柬,自然也送到了忠勇王府。
手执请柬,莫言歌仔细地看着,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慕晚晴道:“真是奇怪,好好地,轻尘为什么突然想起要宴请百官?难道他真的想要跟楚筝对抗么?”
“我觉得公子不像那样的人!”慕晚晴倒不担心,她从没觉得,玉轻尘有做皇帝的心思,“哎,请柬上有我的名字吗?”
莫言歌摇摇头。
慕晚晴失望地叹了口气::“言歌,你觉不觉得,公子真的很反常?从那日在文成殿,他认下皇上后,这些天来,他居然一次也没有跟我们这些朋友联络。就连朝堂上见面,也从不看你一眼,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的确有些奇怪,”莫言歌若有所思,“我问了送请柬的人,他请了我,却没有请安然!”
两人说着同样的话,却根本是两个话题。
慕晚晴倒也没计较,想了想,道:“会不是是因为安然没有官职呢?”
“不会的。”莫言歌摇摇头,断然道,“安然虽无官职,却是皇上的近宠,地位之高,绝不亚于任何高官权臣,每次宴请官员的宴会,从来都没有遗漏过他!再说,我们四人,终究是朋友,于公于私,轻尘都没有道理不请安然。我觉得,这其中,恐怕另有玄机!”
“会有什么玄机?”
“说不出来。但是,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莫言歌蹙眉,深思着,默默道,“只怕是,宴无好宴呢!”
闻言,慕晚晴想也不想,一个横肘就顶了过去,顺便送上一个爆栗,白了他一眼,道:“我的阿牛哥哥,你这会儿装什么深沉呢?什么宴无好宴?设宴的人,是公子!难道他还会害你不成?”
莫言歌没有反驳,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拥入怀中,脸上却渐渐浮现出凝重的神情。
跟晚晴的不同,身为五军都督,忠勇亲王,纵横沙场,浮沉宦海,莫言歌已经见过太多人心的变迁,情意的湮灭,尤其,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更是屡见不鲜。这些日子下来,他也能隐约感觉到,现在的睿亲王楚策,跟从前的轻尘,大有不同,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份情谊,是否也随之变质了呢?
轻尘,希望你……不要变!
宴席设在了二月初十,冬季的严寒犹在,然而桃李的枝头,却已经孕育出小小的蓓蕾,娇嫩的花苞在寒风中微微摇曳,娇弱柔嫩,似乎风一吹就会随风飘零,格外地惹人怜爱。
这次的昌平宫,比上次除夕宴时更加富丽堂皇,各种奇花异卉摆满了庭院,花团锦簇。
莫言歌随意站着,偶尔与过来跟他打招呼的人聊两句,随意四顾,却又发现了一件事:这次设宴,几乎所有的贵族高官都到场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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