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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了。”
妇人小心翼翼的端着药,仔细的喂着惟瑭。
一股淡淡的哽咽涌上喉头,惟瑭愣愣的看着慈爱的妇人,顺从的咽下苦涩的药汁。
“怎么了孩子,是不是还是很烫。”
轻轻摇了摇头,惟瑭抿紧双唇,泪光在眼底闪烁。
“那就是太苦了!乖,先把药喝了,等下梅姨去拿点香甜的蜜饯给你润润喉。”妇人宠溺的笑笑,耐心的劝哄着。
“梅姨。”
一出口,梗咽的泪水终于止不住的奔泻而下。
妇人急忙放下碗,抽出袖中的手巾,“孩子,怎么了,别哭。”
“梅姨,我好想有个你这样的妈妈。”
破碎的语句断断续续,惟瑭抽泣的低语,多少年来,自己一直戴着快乐的面具示人,只是不想放出真实的情绪,那样的脆弱会将她击垮。
每每告诉自己,我不需要亲人,不需要不需要,但是当辛酸的无力感侵入式,却总是难受的让她全身发冷,即使蹲下来狠狠的抱着自己,依然暖不了那颗渴望有爱的心。
她从不哭泣,只会流泪,因为那不需要太多的专注和投入,一旦学会了哭泣,那付不出的感情只会让她支离破碎,她输不起,所以学会隐藏保护自己。
如今,面对这般自己从来不敢奢望的温暖,一点点的浸润她干涸的心底,叫她如何再隐藏。
“妈妈?”妇人诧异的一愣。
“就是我们家乡话,母亲的意思。”低泣的语调依然断断续续。
妇人会心的一笑,轻轻揽过微微颤抖的秀肩,“傻孩子,别哭,梅姨又何尝不想要个你这样的好女儿呢,如果你愿意,就认梅姨是你娘亲吧。”
这个可怜的孩子,定也是身世可怜的苦孩子吧,没有真正享受过娘亲的疼爱,叫她怎么不疼惜呢。
“真的吗?”
惟瑭激动的反问,颤抖的泪眼认真的盯着妇人。
慢慢的拿起手巾,妇人微笑的颔首,轻轻的擦拭着布满泪痕的小脸,宠溺的道,“看我的乖女儿,都哭成小花脸了。”
惟瑭吸了吸鼻子,再次禁不住悸动的落泪,却笑的异常灿烂。
“娘,这里是”擦了擦眼角,惟瑭小心却认真的问着。
其实已经猜到,却不想承认,她定要问个清楚才能让自己真正死心,可怜她的初恋,才刚萌芽就要被连根拔起。
轻叹一声,妇人低声却震撼力十足的道,“这里便是隶房。”
呵呵 ̄惟瑭沉默的看向远处,木然的听见自己心底最深的某一角清晰的塌陷声。
果然,死心了吧司惟瑭,一定要走到这步才让自己狠下心扯断这根弦回头吗?别再去奢望那个不可能的结果了。
可是这昙花一现的回忆,短的让情窦初开的她还没尝到一点点甜蜜就已凋谢。
也罢,他们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只当老天给她开了个无聊的玩笑吧。
她还应该感谢萧昱枫的不是吗,至少让她明白什么叫恋爱了,不对,应该是她的单恋吧。
悲哀的在心底自嘲,别再奢望了司惟瑭,别想了,永远都别想了。
苦涩的梗咽了下,振作起来吧,既然人家无意,你又何苦弄的像个失魂落魄被抛弃般的小狗呢。
至少现在有个很疼自己的娘亲了,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孩子,别担心,隶房其实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恐怖。”
她是过来人,又怎会看不出这孩子眼底浓浓的哀伤呢,只能以这样的说法安慰她。
那个人是少主吧,她希望。
硬是眨下眼底的苦涩,惟瑭抬头,努力挤出一抹笑,“不怕,我现在有娘了,谁还敢欺负我。”
疼惜的抚了抚苍白的秀颊,妇人心疼的蹙眉,“苦了你了,孩子。”
“娘,别说了,我听外面的人说隶房是不是”
未完的声音中断于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急促的清晰女声紧接着响起,“梅姨,梅姨,你在吗,快来啊,大牛又和人打起来了。”
转过脸,看了眼诧异的惟瑭,妇人神色一怔,无奈的摇摇头,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瑭,你好好休息,娘去去就来。”
妇人匆匆起身,轻轻的开门,门外更加清晰的女孩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入,“梅姨,大牛他”
渐行渐远的声音慢慢消失不见,眼波微转,惟瑭小心的套上衣裳,推开门紧紧的跟上。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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