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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闹了个大红脸,“我呸!老大你变坏了。”
戚少商得意道:“那是因为你变得更缺心眼儿了。”
小孟嘀嘀咕咕道:“唉我说老大啊,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把那么一朵鲜花儿拱手让给赫连春水那坨牛粪,还是一坨娘炮的牛粪!”
“你家牛粪还分阳刚、娘炮呢?”戚少商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再说了,牛粪恰恰能滋养鲜花。”
小孟哼道:“我还是觉得你另结新欢了。”
戚少商哭笑不得,“请留意,我是不是这辈子不能另结新欢啊?”
小孟絮絮叨叨地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你那一脸傻笑傻得我都看不下去了,请问今年贵庚啊cos纯情少男,哎,老大你可长点儿心吧,还老说我情商低,切。”
戚少商作势要打,“我是得长点儿心了,惯得你们一个二个都反天了。”
此前戚少商和顾惜朝的表现虽然不算差,但也绝对说不上好,戚少商基本保持着开机第一天的那种飘忽状态,在场的工作人员其实相当的不以为然,只是陈子峰看上去比较满意,他是导演他说了算,也没什么人会跑来自讨没趣,除了李龄。
不过今天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戚少商和顾惜朝的表演仿佛突然之间就有了质的飞跃,火花四溅又恰到好处,摽劲儿一般你争我逐,大侠和书生的对手戏演来愈发有张力。这两个角色相惜相杀,关系本就十分微妙,时而惺惺相惜,时而情不自禁,时而剑拔弩张,时而似有还无,一张一弛之间妙到毫巅。
事实上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俩之前所经历过的一切,跟剧中人物的相似度简直高得令人咂舌,很多场戏的表情、眼神、语气,几乎不用做戏,活脱脱他俩的翻版,只要回想一下曾经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多半都能找到角色适用的心态。而经过昨晚的坠马惊魂,两人终于重又走在一起,喜悦让他们更懂得珍惜,而对于两人之间、以及角色之间的关系都有了不同以往的认识,解开心结使得对手戏行云流水、再无滞涩。
其他人觉得两位主演大概是慢热,如今总算渐入佳境,陈子峰反倒表现得异常淡定,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甚至是对这种质变究竟满意与否。戚顾二人都不大摸得准,一问起来陈子峰就摸摸下巴,呵呵两声,说不错不错。他俩对视一眼,不由想起陈导在《荒园》片场时高深莫测的笑容,于是越看越觉得此人不怀好意。
作者有话要说:
☆、梦醒时分
刘青迎上刚下场的顾惜朝,道:“傅小姐醒了。”
顾惜朝愣了一下,傅晚晴昏迷得太久,久到他时常都觉得她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久到蓦然间听到她醒来的消息,脑子里一片空茫,因为不真实,所以不知该作何反应。
刘青见证了他这几年等待傅晚晴清醒的全过程,非常理解他的心情,并不催促,只轻声问道:“那边的人问放不放黄金麟见她。”那边的人,说的是顾乡的人,傅宗书入狱之后顾惜朝全面接过了照顾傅晚晴的任务,黄金麟受傅宗书案牵连,亦获刑入狱,但情节比较轻微,判得不重,前不久刚刚刑满释放。
顾惜朝还有些恍惚,“怎么说也是她表哥,没理由不让见,我又不是恶霸。”刘青答应了,却没急着回电话过去,果然顾惜朝话音刚落,又觉不妥,“还是先不让见了。”
顾惜朝自己乃至顾乡同傅宗书的恩怨和争斗,他不可能、也没打算隐瞒,就算没有戚少商,这些事迟早也要明明白白讲给傅晚晴听,伤心也好、残忍也罢,终究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他并不怕傅晚晴知道真相,只是现在显然不是恰当的时机,她刚醒过来,身体和精神状况肯定都不稳定,若是给黄金麟胡言乱语、添油加醋一番,她相信或不相信、原谅或不原谅,自己解释或不解释都无所谓,只怕她猛然间受刺激一时想不开,再出个好歹,这个事情须得从长计议,慢慢说。
戚少商同他一起下场,他跟刘青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看他愁眉紧锁,便缓和气氛道:“我们一直都希望晚晴醒过来的,你一脸不高兴是做什么。”
顾惜朝敷衍地翘了翘嘴角,典型的笑比哭难看,“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喜极而泣懂不懂。”
“泣一个我瞅瞅?”戚少商搂着他肩膀笑,“紧张什么,我不逼你,慢慢儿来。不过可别拖到我七老八十,洞房都没力气。”
“臭贫!”顾惜朝给了他一肘,“我只是担心,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戚少商柔声道:“我陪你一起回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