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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跟铁游夏并肩而入,这一刻他突然发现最尴尬的事不一定是被当面拆穿谎言。作为被欺瞒的对象,他有一点点不高兴,这仅仅出于谎言本身,本该有的愤怒嫉恨等情绪他恰恰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糟心。虽说这念头确实窝囊,但有时候他仍希望是傅晚晴先甩了他,然而并不是以互相欺骗这样不堪的方式来结束。
傅晚晴看上去心情不佳,低眉敛目的,完全没有留意周遭情况,却是铁游夏看见了顾惜朝,低声告诉她。傅晚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脸色煞白。顾惜朝想当自己是空气也没办法,不尴不尬地冲他们笑了笑。傅晚晴同铁游夏说了句什么,一个人走到顾惜朝这桌坐下,焦急而不知所措。
顾惜朝没话找话道:“呃……就是来瞧瞧你,谁知道怎么想的。我明儿进新组了,大概五十天左右。你忙吧,我这就走了。”
傅晚晴按住他手背,急道:“惜朝,我跟他没什么,过来谈些公事……真的,铁手他现在跟芙蓉在一起。”
这大抵是傅晚晴人生中最邪门儿的一天。水芙蓉应声而入,同行的还有崔略商和蒋格格,这三位凑一堆儿就是个多口相声的阵容,带起的空气都是跳脱欢快的。然而故事的亮点在于,水芙蓉瞥见铁游夏,冷着小脸儿走的远远的,根本不搭理他。崔略商拉了一把没拉住,挠挠头,只好先过去铁游夏那边。
蒋格格夹在中间郁闷地要命,冲铁游夏那边儿小幅度地摇了摇手,走到水芙蓉那桌刚要坐,却意外看见顾惜朝,立刻精神一振,拉了水芙蓉奔过来,想着这下可以转移注意力了。水芙蓉这个死丫头原来就特别喜欢戚少商,后来神经病发作又喜欢上“戚少商和顾惜朝”,并捶胸顿足对她说那天在旗亭酒肆怎么就没发现呢,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他们说三个字——在一起。蒋格格一开始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口味,虽然她至今正气凛然没被水芙蓉拖下水,但日子久了竟有点习惯的趋势,每每想到,不由对自己的堕落深感沉痛。
水芙蓉果然开心起来,可是这俩姑娘虽然有几分大不咧咧,却不傻,干刑侦的观察推理是基本功课,走近了立刻发现顾惜朝跟傅晚晴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于是讪讪地打过招呼便赶紧溜了。蒋格格烦死了,这些个男男女女谈起恋爱来总是唧唧歪歪的,真是作死。
这个小插曲前后不过一分钟,顾惜朝笑着摇摇头。傅晚晴会错意,极力想要解释清楚,“大家都知道他们俩互相有意思,芙蓉这是跟铁手闹别扭呢。”
顾惜朝觉得挺可笑的,别人的事儿傅晚晴好像倒是看得清楚,轮到自己怎么就不明白呢,只缘身在此山中,亦或人经常不愿意明白。其实他也没资格笑她,过去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他突然很感谢戚少商,没有他,自己这一辈子可能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爱。
傅晚晴张张嘴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顾惜朝拍了拍她手背以示安抚,这个场合不好多说什么,他想了想,道:“晚晴,铁游夏根本不是关键,你从来不信我。当然,我也有问题,大家都想一想,我回来咱们好好谈谈。”说罢起身走了。
从灾区回来的一个多月,戚少商和顾惜朝俩人各忙各的工作,少有机会碰面,平时只是通通电话,这次进《荒园》剧组,两人戏份有八成以上都为对手戏,预计至少能在一起呆四十天以上,因而俱都十分期待。
及至电影正式开机,戚顾二人进了组,当着外人的面并不掩饰喜悦和亲近,只是须得在合理范围之内。戚少商与李龄自打《金戈铁马》之后一直没再见过,此番相聚十分开心,又想着能跟顾惜朝一起几十天,不由心情大好,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纯粹的高兴过了。
当晚戚少商敲开顾惜朝房门,搂着他的腰一个转身,将人压在门板上,二人即刻吻作一团,唇舌交缠,柔软的唇瓣和舌尖都不足以安抚焦躁饥渴的欲望,甚至要用轻微的咬噬才能缓解一二。他们的双手在彼此脸上、身上、发间游走,拼命将对方往自己怀抱里勒,当触碰的渴望压抑得太久,便来不及温柔,反而几近粗暴。
然而正吻到面红耳热心如擂鼓之时,咚咚咚的捶门声突兀地响起来,李龄不解风情地隔着一道门大呼小叫,吆喝他俩出去喝酒。俩人吓了一跳,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明白彼此心意,权作充耳不闻,待要继续,谁想到李龄不屈不挠地一边捶门一边叫道:“戚少商你小子赶紧出来,我可看你进去的,你俩要叙旧也不急在一时,老哥公务缠身,明儿可要先走了,你不陪我今儿晚上这酒可喝不尽兴啊!”
戚少商没好气儿道:“走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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