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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抬手回抱了他,侧头靠在他肩上,却是一声轻叹,“我没有生气……少商,你已经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片刻之后,她离开戚少商的怀抱,“我走了,照顾好自己。”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却听得出是刻意放轻了脚步的。
上一次是裙角,这一次是背影,顾惜朝从没同息红泪打过照面,然而他知道是她。
送走了息红泪,戚少商很快折返回来,他在病房内缓缓地踱了几个圈儿,突然没好气地开口说道:“醒了就给我睁眼,甭作啊!”
顾惜朝右眼先打开一条缝儿瞄了瞄,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仿佛是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似的,干咳了两声,“灯泡不好当,你懂的。”他刚醒过来,声音哑哑的,语气软软的,像个因生病而跟家长撒娇的孩子。
戚少商叫来临时雇佣的护工,让她去弄点清粥小菜来,又撵着顾惜朝下床洗漱赶紧吃东西。那女护工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了,只目不斜视地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在她眼里除了货币符号之外好像并不把戚少商看成什么不一般的人物。不过她进出之际,分明能看到门口总围着一群年轻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男男女女窸窸窣窣的挤作一团。戚少商今儿个肉体上劳累得狠了,心灵上既得担心病号儿顾惜朝,又得操心女朋友息红泪,万万是没有精神再去应付门口那些位的。
不提吃东西也还罢了,一闻到食物的味道顾惜朝顿感饥肠辘辘,身上虽然没什么力气,却吃得十分带劲儿。一碗粥下肚,人也精神了不少,立刻有力气八卦,“息小姐生气了吧?这次是不可抗力造成的意外事故,她肯定能理解,无非是借机撒撒娇,女人嘛就得哄。”
戚少商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红泪不会无理取闹,她不是为这个生气。”
顾惜朝自然而然地接道:“那是为什么啊?”
戚少商沉默了一下,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摊开双臂向后一倒,仰靠在沙发里,似笑非笑地说道:“按常理像你这种情况不是应该问‘我现在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些话的么,为什么你打从睁眼就连提都没提过呢?”
“这事儿都怪我,小小的野外生存都没挺住,耽误你约会了。”顾惜朝一把捞过床头的手表带上,“时间还早,来得及,误不了飞机。”
戚少商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这么说你都记得?”
“那倒不是,生火、喝酒记得,你叫我起来也有印象,我知道我半夜好像是发烧了,很明显你把我弄到医院来了,非常感谢,辛苦您了!”顾惜朝笑呵呵的,抬眼一瞄见对方仍是四平八稳地坐着,一脸的不为所动,他把心一横,咬牙道:“我隐约记得是你背我下山的,这次是我欠你,大恩不言谢,来日再报!”
“你背台词儿呢?”戚少商的目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仿佛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我又没有要做你的救命恩人,你紧张什么?”
顾惜朝打哈哈,“不可能,谁紧张了,我有啥好紧张的?”
“那咱们碰到谁了你还记得么?”
顾惜朝表示毫无印象。戚少商道:“覃芝那案子的崔警官和水警官送咱俩来医院的。”
“咦,是么?这个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回头我得谢谢人家。”顾惜朝以为重点在这儿,不由松了口气,又催促戚少商赶紧收拾出发赶飞机去。
戚少商心中越发迷惑,他的确是想取笑取笑顾惜朝撒酒疯,得瑟得瑟自己背他背得好辛苦,本意只是逗个乐儿,因为这些事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顾惜朝的表现格外反常,特别谦虚特别好说话,上赶着认错服软,要说他这样是过意不去好像也马马虎虎讲得通,但就是哪里怪怪的感觉。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他起身动了动肩颈,往双人病房里的另一张空床上一倒,准备睡一觉。
凌晨四点多在山里,戚少商是被顾惜朝拱醒的,那位醉汉可能是因为冷,使劲儿往他怀里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烫手得很。发烧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戚少商略作思考还是决定叫醒顾惜朝往山下走,没病没灾的还可以多等等,可是生病了就不敢再拖,因为即便等到天亮也并不晓得何时会有人经过、何时会有信号,总不能一直等到剧组下山来救命。
顾惜朝迷迷糊糊地被他架着往山下走,软手软脚的基本使不上力,戚少商拖着他简直就是蜗牛一样的速度,心里又急又躁的最后只好把他背起来。一时倒是快了不少,可惜难以持久,背负与自己身高体重相仿的人是个力气活儿,他只好走一会儿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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