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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顾惜朝也不高兴,脸拉得老长,心说蹬鼻子上脸的货真把自个儿当个宝呢,谁稀罕谁啊!及至晚上戚少商按时归队,因为才过九点,装睡太假,他就靠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翻书,纯拿人当空气,打定主意绝不跟他扯一句闲淡。
他这儿高度戒备,结果戚少商进门儿反倒啥事儿没有一样,拿了两只包装精美的铁皮盒子塞到他怀里,“哎,你跟康庄大道一人一盒儿。”
顾惜朝一口老血闷在心里,本来不搭理他也就是了,偏偏这个奸贼心眼儿忒坏,拿他跟小外甥搁一块儿送礼物,也不知道是给谁买的时候饶上了谁,不骂吧不甘心,骂吧又中了圈套。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劳您费心了,可是无功不受禄呀。”
戚少商笑嘻嘻地道:“干吗,想我啦?”
顾惜朝的基本纲领是战略上藐视,但一听这话咔嚓就忘了,“你属水仙的?麻溜儿的照照去,镜子玻璃自来水这屋儿都有啊。”
戚少商一点儿不恼,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个反应,笑嘻嘻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到一边儿拎起哑铃做了几组练习,间隙还跟他讲这两天去哪儿逛了、布达佩斯的食物实在重口又油大。做完练习就去洗澡,洗完出来就敷他给准备好的面膜,跟往常一样。
顾惜朝原想蔑视、漠视甚至是无视戚少商,但一声儿不吭或阴阳怪气儿肯定显得过于刻意,反而落了下乘,也就嗯嗯啊啊地敷衍几句。然后他就觉得戚少商太自然了,一看就是生装,可人家跟平常一样一样的,又咋能说人有鬼呢?
趁戚少商洗澡的功夫,他悄么几儿拿起铁皮盒子正正反反看了一通,匈牙利文可不认识,不过推断应该是糖果一类的东西——事实上当地的巧克力确实比较有名——于是就更郁卒了。
戚少商收拾完,伸了个懒腰,“哎呀明儿又是飞机啊!”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跟顾惜朝说的,最后说了声“晚安”便上床休息。
屋里瞬间就安静了,可顾惜朝跟刚才他回来吵吵时一样,半个字儿也看不进去,翻来覆去都是那两页。
昨天上午,他跟黄金麟在户外cafe坐了一会儿。
黄大少自然很不友好,冷着个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但表明来意却挺痛快,“顾惜朝,听说你跟着戚少商客串了好几部片子?”
“是。怎么着,找着爷什么错处了?”顾惜朝自打刚才见着他,就推测了若干可能,却没算计到这条儿,傅氏到底这么大个摊子,计较这个那真是闲得蛋疼。
“所以说你这人小家子气。”黄金麟冷笑,“听说七月份有个正式片约,你给拒绝了,哎呀,说你不求上进好呢,还是有自知之明好呢?要说这导演也是眼睛给狗屎糊了吧!”虽然是来说正事儿的,能逮着机会臭顾惜朝两句,他心情瞬间就舒畅不少,“得啦,便宜你了,你的原合同还有十九个月,公司拟了份新的艺人合约给你,哎呦顾惜朝,还真是看不出来啊,祖坟冒青烟儿了啊!”
“哈?”顾惜朝简直以为听错了。
“幸福来得太快砸晕了?”黄金麟耸肩,双手一摊,语气夸张,“Surprise?Yes!So huge!”
“没事儿就散了吧,甭跟这儿瞎耽误工夫,这都忙忙儿的。”顾惜朝起身要走。
“早知道你这种货色上不了台面!”黄金麟一脸的早知如此,“谁他妈有工夫跟你扯这闲淡,你真以为是个人就能有这运气?还不是找了棵大树好乘凉!跟我们家一耗这么些年,鸡犬也能升天了!也对,晚晴能看上你你小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一般人儿碰不上!”
“瞧您这客气的,升天这事儿就甭惦记我啦,我们这种人脚踏实地着就挺好。”顾惜朝倒不是要骨气不要运气,而是这事儿忒可笑,没有可信度嘛。
“实话跟你说吧,这事儿是我舅舅特别交代的,要不你觉着本少爷脑子进水了亲自跑来给你送大礼?我舅舅说了,你都这岁数了,索性赌一把,也赶上真有那不开眼的导演找你,见了鬼了就!”黄金麟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别是你跟戚少商暗地里把人伺候爽了吧?”
这话就下作了,顾惜朝猛地站起来,双手扶着桌沿,居高临下盯着他,凉森森地道:“您拿我找乐儿我接着,就甭埋汰那不相干的人了,没劲。在黄大少眼里我顾惜朝是瓦砾你是瓷器,磕着碰着可不划算。”
旁边儿一直默默喝咖啡的刘青一个激灵,手一抖溅出两滴咖啡,屁股底下的椅子在地面蹭出一声短促刺耳的声响来。
这么些年,黄金麟也知道他时不时会透出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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