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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而且还让他谈完了过自己这边来,口气颇为正经。顾惜朝是行动派,不喜欢在做事之前就先问一箩筐为什么,这是他的工作。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实在无语。
戚少商是在见了傅晚晴之后接到顾惜朝电话的,他想到过年那会儿黄金麟一句“储备妹夫”弄得他扭扭捏捏,没想到如今自己跟傅晚晴竟然也能扯上点儿关系,人生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大家趁此机会一起见个面呗。他哪里晓得顾惜朝根本就不知道傅晚晴已经回了国,那人平时基本上不提女朋友的事儿,他以为是他还在为傅晚晴的特殊身份有所避讳,所以也并不在意。
顾惜朝愣在当地,一时有点回不过神儿。
戚少商瞧他杵在那儿发呆,起身拉他过来坐下,笑道:“怎么着,惊喜太大消化不了?”他料想顾惜朝肯定不晓得傅晚晴竟然跟他认识,一个钟头之前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所以发发呆也是正常的。
顾惜朝没接茬儿,只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女朋友提前两天回国,这群不知道什么人的都跟她喝上了,男朋友却被蒙在鼓里,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会儿既没办法追问原因,也不能大惊小怪显得太罩不住,冷嘲热讽他倒是在行,可也不能冲着傅晚晴使啊。只得跟她对视了一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无需多言”的笑容,然而这一刻真正的是貌合神离了。
在座的不管熟不熟,顾惜朝都算认识,说起来就只有息红泪是从来没打过招呼的,戚少商自然要给俩人正式地介绍一下。
息红泪颔首微笑,眼里却是不知有意无意的距离感,“我知道,医院里见过的。”
“那次失礼了。”顾惜朝客客气气伸手跟她握了,笑得特和气,“闻名不如见面。”
“闻名不如见面”这句话比较有趣,可以有很多意思,其实每一句汉语都可以有很多意思,有时候说的人真的“没意思”,听得人却偏认为“有意思”。
息红泪遇到过的男人们,一半毫不掩饰对她的仰慕和垂涎,一半有礼有节但她能感觉到他们平静表面下的悸动,她息红泪,就是上帝造人工程中的一件艺术品,并不需要过度的谦虚。不过她并未自我膨胀飘飘欲仙,她知道不会全世界都捧她爱她喜欢她,她也不求举世瞩目,但不可否认,很少有人能忽视她。
息红泪不大喜欢顾惜朝,同时觉得对方也不喜欢自己。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一种话不投机或酒逢知己的直觉。
顾惜朝坐了一会儿,越咂摸越不舒坦,凭什么呀,他忍不住来了句,“你们认识?”
这话问的是戚少商和傅晚晴,不过只象征性地看了傅晚晴一眼。其实他的疑问很合理,不过人家都是第一时间就发问,他这过了最佳时期,难免显得有点儿脱节,虽然他声音确实不高,但莫名其妙地就是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朝他这边儿看过来,而且保持了高度的安静。
戚少商瞧瞧顾惜朝,心说你盯着我干嘛,再瞧瞧傅晚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对,粗活儿怎么能让女士做呢,他只好捡重点又讲了一遍,话说三遍淡如水,他心里发誓一会儿就是天王老子来老子也不说评书了。
一屋子人跟这儿喝酒聊天儿,越坐戚少商越觉得不对味儿,好像没有刚才四个人的时候气氛轻松。顾惜朝、傅晚晴、铁游夏、赫连明显有些发自内心的坐卧不宁,喝酒喝得十分痛快,总之是跟平常不大一样,息红泪总像在盘算什么计划似的,阮明正好些只是看起来气色不大好,穆鸠平相对最正常,依然咋咋呼呼的,傻人有傻福啊。他莫名就是觉得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或不了解的。
没过多久,果然又有客到。崔略商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门,一脸春风和煦的笑容,然而看到屋里八张脸,立时嘴角就有些抽搐。
铁游夏硬着头皮道:“我、我师弟,也是警局同事。”他站起来把崔略商揪到角落,低声问道:“你来干什么?别告我是碰巧!”
崔略商举着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笑容明朗装无辜,“不是碰巧不是碰巧,是凑巧!”
“凑巧?这地方?带够钱了么您?”铁游夏瞪着他冷笑一声,还没等继续发飙,就看见门口探头探脑的两个姑娘——水芙蓉、蒋格格。他登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蒋格格已经看到了戚少商,拉着水芙蓉进门儿奔着他就去了,路过时还冲铁游夏招了招手,“嗨,组长!”
铁游夏发誓,他看见那死丫头吐了个舌头尖儿——竟然给他做鬼脸儿!他招谁惹谁了,你们仨不相干的玩意儿跑到这场合来添堵就够可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