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宝子们，求各种各种！）(第2/3 页)

打报告是吧？

蔡家是荆襄豪族，蔡照的祖父蔡讽是名士，蔡瑁虽然性格上有些缺陷，但也还是懂些羞耻的，怎么到了蔡照这儿，连点羞耻心都没了。

“你！”

蔡照怒极。

以楚纸铺的名义登门拜访自家父亲，父亲定然不会拒绝，到时候他就惨了，可依旧要放下狠话，“行啊，那我在家等着，我们走！”

一干人退走，家仆还不忘把那银饼捡回去。

黄月英无奈摇头，然后才发现，自己还牵着这位姐姐的手呢，于是赶紧松开。

“多谢郎君。”

习家娘子又是哭，又是感谢。

此时，被黄琮拉着的那习家子却是看向黄月英，“这位郎君，你刚刚的话还数吗？”

黄月英随即点头，“数。”

“习书多谢恩公！”

习家子随后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这个礼，黄月英受了，倒是对习书这子有些刮目相看，刚才如果她没出手，这子指不定还有后招呢。

“习乐多谢恩公。”

此时，习家娘子也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靠上楚纸铺，她便不惧族内那群人了。

“这些钱，你先拿去把你父亲后事办了，待得来年正月十六，再去楚纸铺上工即可，钱会从你工钱里扣。”

黄月英从周扬手里接过两个银饼，塞进习乐手郑

“郎君高义！”

此时，吃瓜群众也有夸赞的。

那蔡照，赌不当人子，道德全无！

“可惜，我等买不到楚纸。”

“不然定去支持一番。”

“没错！”

见此，黄月英也只得拱手，打算与习家两人告辞。

只是，在又看了一眼习书后，停下了脚步，这子刚才跪在一边，眼中全是怒火，却忍了下来。

便问，“若我没有出手，你打算怎么做？”

“石俱焚。”

习书答一板一眼的答道。

“我虽稚子，但承父业，家中亦有薄田几亩，房舍几间，若阿姊真被他带走，我会以此为资，请侠义人士与我上州牧府鸣冤。”

“若不成呢？你要知道，州牧可是这子的姑丈。”

“若不成，我会退去，但亦会寻找时机，请人诛杀此獠。”

黄月英点点头，的确是石俱焚了。

可惜，以他那微薄的家产，计划失败的可能性更大，蔡照也不会有什么事，伸出手，摸了摸习书的脑袋，感叹道，

“石俱焚你做不到，只是宁为碎，不为瓦全罢了。”

“宁为碎，不为瓦全，出自何处？”

习书疑惑。

“出自你处，大丈夫宁可做器被打碎，也不可为了保全自身去做瓦器。”

黄月英笑着解释。

这句话，还得再过三百多年才出现呢。

而今，她倒也是遇上了这么个孩子，只能，这习家七郎，教孩子还是教的挺好的。

“多谢恩师！”

习书又跪下，大礼拜谢。

经此一事，这句话，便会广为传颂，而蔡照……就会成为背景板中的反派。

眼前这位郎君，自此就会成为他的恩师，哪怕……只教了他这一句话。

黄月英一愣，随即笑笑，开口，“我年仅十二。”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古有甘罗十二拜相，今有才女十二造纸，再有恩师十二立言，亦不为奇。”

“且，恩师今日之言，于我有再造之恩。”

“既如此，我就收下你了。”

黄月英于是点头，而后看向习乐，这位娘子生的还是挺漂亮的，“待你父丧期满后，让习书来沔阳黄家庄找我。”

“多谢恩公。”

习乐也是拜谢。

她是真心感谢，这位黄家郎君出身富贵，学问不可估量，未来也不可估量，仅是一句话……便为她和弟消弭了这场灾祸，还让他弟从此有了立身之名，这是大恩。

这般大恩大德，她如何报都不为过。

“行了，回家去吧。”

“今日一事，在下受教，多谢先生。”

此时，吃瓜群众中，有几个读书人便也朝着黄月英揖，黄月英的这些话，让他们称一句先生不为过。

黄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