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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橘眼睛裡閃過一抹眸光,身體向下挪了挪,將手放在小肚子處,低低地呻/吟了一下。
陸思麒立即轉過身,有些緊張看著她,問道:「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在發抖,緊張撲面而來,弄得謝橘有一剎那的不忍心。她的眼睛看著他,在他臉上發現扎紮實實的擔憂,心頭微動,皺起眉頭說道:「很難受。」
「要我去叫醫生嗎?」他很著急地問。
「不用。」謝橘說道:「千萬別叫醫生,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你不是說難受?」他著急地問。
「就是肚子疼。」她眉頭始終不舒展,仿佛難受至極:「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爸媽,我不想半夜三經地折騰人,我受夠了一堆醫生拿我當小白鼠。」
「可是你這麼難受怎麼能行呢?」他憂心忡忡地,目光掃過她按著小腹的手,急得用力咬著嘴唇,甚至蹲下/身體單膝跪在她面前說:「不能硬撐的。我——我媽當初就是硬撐著,把小病拖成了大病,本來只是簡單的腿部關節炎,後來變成了心臟病,全身關節都病變了。要是她能一早就休息治療,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謝橘聽他聲音里的擔心,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動,她一雙明亮的眼睛掃過陸思麒臉上的憂色,對他說道:「別擔心。我身體特別棒,從小到大我還沒有得過病呢,我連感冒都不怎麼得。」
「那也代表不了什麼。」他低聲說,說完了這句話,他似乎狠了狠心,對謝橘說:「不如——不如我留在這個屋子裡照顧你吧?」
謝橘聞言,眼睛看在他的臉上,她的眼睛天然銳利,即使她和顏悅色,也往往予人壓力。陸思麒沒有跟她對視,有些多餘甚至笨拙地解釋道:「我——我只是擔心,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想我留在這裡,也沒關係,我可以一直坐在這個沙發上不動,等明天天亮了,我再去休息。」
謝橘認真地聽著他的聲音,回想著那天他那一聲隱忍壓抑的「嗯」,唇角微微笑了一下,對垂下頭的他說道:「不用坐在沙發上,坐一個晚上也太累了。你要是實在擔心,就躺在我旁邊吧。」
陸思麒意出望外,猛地抬眼看著謝橘,似乎不明白這個從天而降的邀請是怎麼回事兒?
謝橘只是用手按著自己的小腹,她不用刻意偽裝,這種初次懷孕帶來的陌生感和疲累感,讓她憔悴不堪,雖然今天略微可以進食,但是蒼白的臉色和濃重的黑眼圈兒,使她在陸思麒眼裡,自然是一個虛弱不堪的病號。
這麼虛弱,可以任性了,不按牌理出牌也沒多大關係。
陸思麒並沒有過多猶豫,他對她的擔憂是扎紮實實的,他很快低低地嗯了一聲,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問:「有沒有我能隨便穿一個晚上的衣服?」
謝橘:「我爸肯定有。我讓阿姨送一些過來。」
謝橘打了電話,阿姨很快捧著一大摞子的衣服上樓,敲門走了進來。她把衣服放在謝橘的床腳說道:「董事長說了,這些衣服都是新的,他也不穿,都給女婿了。」
這句「女婿」叫得意味深長,謝橘心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就勾唇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陸思麒被「女婿」這兩個字叫得神色尷尬,謝了阿姨,挑出一套晚上的睡衣,去了洗手間。
他在洗手間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始終不出來。謝橘躺在床上等得不耐煩,手雖然還是拿著滑鼠,眼睛時不時地看著洗手間的門口,心裡不覺想起跟陸思麒初見,帶著他去桃源里開房的那天來。
他不會又把牙齒刷了三遍,身體也擦洗了三遍吧?
她想到這個可能性,忍不住咬了咬牙,拳頭捏了又捏,琢磨著去委婉地提醒他一下的時候,洗手間的門開了,渾身帶著她熟悉的沐浴乳香氣的陸思麒頭髮濕漉漉地站在門口,一雙烏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太亮了,讓人無法與之對視。
謝橘連忙將注意力全都移到手頭的挖菜遊戲上,手微微有些顫抖,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想要屏蔽自己的嗅覺,如此一來,這滿屋子誘人旖旎的香氣就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了吧?
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個木質香的氣味這麼——這麼撩人呢?
她頭也不抬地說道:「去吹吹頭髮吧。」
陸思麒好像低低地嗯了一聲,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他卻沒有動。
謝橘從遊戲上抬起眼睛,滿臉問號地看著他。
「你——肚子疼,就不要玩遊戲了吧?」
謝橘看著眼前的屏幕,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