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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文哭着道:“谁信你的鬼话?”曹云奇急忙道:“师妹,我发誓,发誓还不行吗?以后若再和他打架,或者不听你的话,让我不得好死,收不得全尸。师妹,这次你信了吧?”田青文只是掉泪,却不说话。
陶子安也赶紧道:“青妹,我也发誓:苍天在上,我陶子安以后若再跟他打架,惹青妹伤心生气,我落水淹死,永世不得超生!”心里却想:“以后河边、井口,凡是有水的地方,我都离得远远的,和这个混蛋打架,看能怎样?”
古人迷信,认为发了毒誓若不遵循,日后必有报应,因此发毒誓比往自身上插上几刀还要厉害几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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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陶二人连哄带劝,外加哀求,好话说了三千六,半晌,田青文方止了哭声,说道:“好吧,我且信你们一次。”拭去泪水,对他们两人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现在前厅情况怎样?我们回去瞧瞧。”她本想问问陶子安:他父亲为何要偷盗那军刀?但碍于曹云奇在旁,怕提起此事,二人又起争端。心想等有机会,单独问他个仔细不迟。
其实田青文对曹云奇、陶子安二人都是情感有加:一个豪爽率直,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师兄情哥;一个英雄年少,是她以身相许的如意郎君——孰轻孰重?谁亲谁疏?在她心里真的是分辨不清,很难取舍。实不愿二人拳脚相向,势为仇敌。不过于他们二人在她跟前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为她而争风吃醋,讨她欢心,倒是她心中之所喜。今日她以退为进,将二人制得服服贴贴,心里甚感快慰。
曹云奇、陶子安二人见田青文丝发凌乱,哭得眼圈有些红肿,各自甚是心疼。均想:在心上人面前不好发作,等日后找机会再和他算帐!各将怨怼之意藏在心底。经此一闹,两人为情而结的仇怨又加深了几层。
三人转回,一进厅门,发觉气氛有异。往里看时,只见殷吉、阮士中两人半蹲马步,各出左掌,手掌相抵,正在较劲。
原来殷、阮二人都知对方武功、智计不逊于己,因此各自加了十二分小心,进招、防守都不敢有丝毫疏忽。分分合合斗了六、七十招,难分轩桎,不免都有些心焦。
殷吉边打边想:“照此打法,取胜固难,倘有些微差错,为对方所乘,我必然落败,得想个发子赢他。”脑中思虑盘算,手上却是不停,一招“拦腰解围”将阮士中正面刺来的一剑横挂出去,跟着上步进身,左掌一记“推龙入海”,侧击阮士中。哪料得左足踏上一物,脚底被硌了一下,他心中毫无思想准备,不慎重心一偏,身子有些不稳,微微一晃。
这本是个破绽,阮士中眼目如电,如何看不到?但他精明得有些过头,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反倒顾忌其中有诈,未敢乘隙进击,竟而倒退一步。如此一来,阮士中为求“谨慎”,竟错过了一次抢占上风的良机。
饶是如此,无意间露出这个破绽,只把殷吉吓得冷汗遍体。但他经验丰富,临危不乱,应变更是奇速,身体一矬,将重心移至右腿,稳住身形,左足微微一动,已知脚底下踩的是一枚毒龙锥,心中豁然,明白这是先前与曹云奇争斗时被自己击落的两枚中的一个,曹云奇退场时没有拾回。他心头一动,立时有了主意。趁阮士中惊疑之际,左足足尖一挑,那枚毒龙锥“嗖”的一声,打向阮士中胸口;接着左手连扬,又发出三枚毒龙锥,直奔阮士中面门、咽喉击打过去。但他深知对手武功厉害,这几枚毒龙锥肯定奈何他不得,当下不容其缓手,劲灌右臂,长剑分心直刺!
这几招殷吉一气呵成,快如电光石火。单是躲开那四枚毒龙锥已非易事,何况他这凝聚十成功力的最后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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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里观斗众人尽皆惊呼,都料想阮士中这次必然胜少败多!
其实殷吉所发的那几枚毒龙锥对于阮士中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阮士中外号“七星手”,自是江湖人物赞他在暗器功夫上特别纯熟、精湛,有独到之密,要接下这四枚毒龙锥,简直轻而易举。问题是:他若接锥,也就缓不出手抵御——或者说没有时间全力抵御殷吉那一剑。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变化后着,却挟风裹电、迅猛凌厉,定是其毕生功力之所聚,自己非伤或者败在他的剑下不可;若全力挡他这一剑,不接暗器,也必为其所伤——也是败!横、竖、反、正,都对阮士中不利,这就是殷吉思虑好的“兼其上下、难顾左右”之计,的确厉害非常。
阮士中机智过人,其中厉害轻重早已明白,暗自心惊:“好厉害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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