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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去了哪里,但是只要能看见你平安回来就好,公子您先在这儿坐着。”
赵姨将麻子安顿在灶火边坐着,自己去拿换洗衣物了。
明亮的火光映照着他的瞳仁,光影在他眼底动摇。
很快,赵姨回来。
“衣服我放这儿了,水也兑好了,天冷,我再命人熬一碗热粥。”
“不必了,赵姨,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给你去做。”
“哎,您说。”
“明天就可以准备把春酣楼的工人全都遣散了,给他们每个人分一些银子让他们走吧。”
“赵姨也去吧。”
赵姨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她忽然跪下了,道:“公子,我要守着春酣楼一直到最后。当初我是亲眼看着它在您手上由平地变为高楼,让老身跟着您吧,即便是到最后一刻,春酣楼不得不毁,我也要亲眼看着它倒下。”
“你把我的话传达给那些人就是了,视死如归者,留下。”麻子看着面前火光,没有扶她。
“公子,”赵姨起身,声音有些悲恸,“在春酣楼的人哪一个不是无处可去,视死如归的呢?”
“当初若不是您和姑娘二人救了我这老家伙,我有哪有机会活到今日呢?又哪有机会见到能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话虽如此,可我并不是无雁门的人。”
“老身这双眼睛虽然已经变得浑浊了,但想来想我还是能看清楚一些东西的,您曾是擎玉宫的护法,错的是擎玉宫,而不是您。”
麻子,或者说——明昭怔了一瞬,最后缓声道:“好,从十年前便是这样,您自己做决定,来去皆可随意,这是您自己的事情。”
赵姨听了,笑得脸上的脂粉都抹在一块儿了,忙要替他更衣,伺候他洗澡。
明昭温和笑了,道:“赵姨,你去吧,那些人久了见不到你会怀疑的。”
…
琴音袅袅。
房间的装饰很是精致,外屋与内屋之间有一扇圆形的花窗,从长廊上远远看去就宛如一扇画格。
画格内坐着一个美人,一身桃色浅衫衬得她柔弱而多情。
门口站着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他伫立在那里并不进去。
他盯着房内的女子注释良久,才轻声唤道:“阿云。”
“郎君!”芸娘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立刻将他拉进了屋内,“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可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了。”
这娇柔的语气和忧虑悲伤的眼神俨然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而非那个将跟着莲灯追至地道尽头,剑术凌厉、冰冷怪异的无雁门弟子。
此刻,她只是芸娘。
她柔弱地扑进新上人的怀中,依恋地依偎在那个她日思夜想的怀抱中。
“这几日里我又接了不少客,我觉得我好脏……”
“但是只要你好好的,世间能有我们的安身之所就够了。”
麻子没有说话,沉默地搂着她。
芸娘垂泪道:“郎君你这几日过得好吗?你可知这几日我有多想你?他们这几日有没有欺负你?”
“要不,我们逃吧,逃脱所有的束缚,再试一次,就算没有成功也没有遗憾。”
芸娘“郎君,我不想要再这样了,要么明明白白地活着,要么就壮烈地死去,我讨厌这样的生活!”
麻子的肩轻颤了一下,但他依旧一言不发。
她感到不对劲,犹疑地一点点离开他的怀抱,打量着面前的人。
今日的心上人着实有些不一样。
他穿了一身绣有红色暗纹的黑色劲装,配了一件墨蓝色的锦缎织就的外裳,整个人都挺拔了几分。
他的头发高高地束起,干干净净再没了往日的酒味,甚至还有一点好闻的香味。他那一双本该迷茫的眼睛也无比清醒,却又如同揉纳了千言万语,坚毅果决地看着回应着她惊慌的眼神。
这显然不是往日的麻子。
她猛然退后,大声喝问:“你是谁?你不是我的郎君!你究竟是谁!”
“阿云,我们已经逃了十年了。”他开口,却是在回应她刚才的问题,话语中一点也不见结巴。
芸娘愣了一瞬,似乎并不知能理解话中的含义,但从他干净连贯的嗓音中更加确定这不是他认识的麻子。
但是她并没有张口喊来楼下的看守,只是退到了很远去,花容失色地看着面前的人。
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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