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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独孤羽忽然双手一抖,射出一道黑光,朝吴明镜飞去,后者忙挥刀去砍。“噗”的一声,那黑光应刀暴开,在他身周形成一蓬烟雾。
“啊!你……”吴明镜怒斥一声,双膝软倒于地,尖刀再也拿捏不住,“哐铛”一声掉落在地,他挣扎着想站立起来,但手足酸软,全身没有半丝力气,试了几次,终于不甘地瘫倒在地。
“果然是个身怀绝世武功却不懂运用的白痴,刚才那两招应该是随着本能反应出招吧。”李无忧喃喃道,“独孤羽也不简单,竟然能和老子同时看出这傻大个的弱点。”
独孤羽凌空两指点出,封住了吴明镜的环跳和麻阕二穴,这才走了过去。李无忧见此,暗自讶异,心道:“冥神烟号称天下第一迷香,他竟然还出手封穴,这厮好谨慎!”
独孤羽弯下腰去,搜遍了吴明镜的衣服和随身大包,但除找到几两碎银和一些干粮外,别无他物,他竟也不嫌脏,当即脱去吴明镜的鞋和臭袜子,但依然一无所获。
独孤羽摸了摸下巴,优雅笑道:“呵,吴兄果然是个有心人。但成王败寇,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筹码和我斗了。只要你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我刚才的承诺依然有效。”
“你真想知道?”吴明镜叹了口气。
独孤羽听他口气松动,喜道:“自然!吴兄请说?”
吴明镜道:“那东西就在……就在……”他声音越说越小,渐如蚊鸣。
“你说在哪?”独孤羽慢慢凑耳到他口边。
“呸!”一口浓痰狠狠地砸在了独孤羽的脸上,吴明镜大声道:“去你妈的!龟儿子,我新楚的男儿可有怕死的?你趁早杀了你爷爷!想要那东西?门都没有!”
独孤羽掏出一张绸巾,优雅地擦掉脸上的痰,将绸巾一扔,鼓掌笑道:“好,好!吴兄忠君爱国,存心要为国捐躯,小弟岂有不成全的道理?但蝼蚁尚且偷生,吴兄这么做就不怕对不起父母养育之恩吗?呵呵!看你神色犹豫,显然是生死两难。我这人一向有成人之美,这就让你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搜魂手的滋味吧!”
话音一落,独孤羽右手闪电般在吴明镜的周身十六大穴上拍击了一遍,后者立时全身抽搐,汗如雨下,一张脸一会红一会白,颜色变幻不定,想大声痛骂,却连抬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一双环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李无忧早听说魔门的搜神手是江湖中最阴毒的三种整人绝技之一,此时见吴明镜如此痛苦,全无半点怜悯之心,只是暗想:“奶奶的!倒不知道搜神手比我的憔悴掌如何,若是能同时在他身上试试就好了……嘿嘿。”
独孤羽伸手在吴明镜身上点了一指,止住后者的痛苦,陪笑道:“吴兄,不知我的服务你还满意不?”那神情不像是一个征服者对被征服者的凌辱,反像是妓女伺候完一个嫖客后,低贱地讨赏。
吴明镜冷哼一声,狠狠地朝自己舌头上咬去,但他很快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自己并无多余的力气将舌头咬断。
独孤羽似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吴兄,刚才我用搜魂手的时候不小心顺势封了你颔下的人中穴,吴兄你大人大量,你不会因此责怪小弟吧?”
“啪,啪,啪!”三声很有节奏的掌声忽然响起。
独孤羽吃了一惊,蓦然回首,就见到了淡淡月光下,嬉皮笑脸的李无忧。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才睡不着,没想到二位兄台也有如此雅兴在此赏月,呵呵,真是有缘啊!”李无忧道。
独孤羽叹道:“兄台说的不错,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正是良辰美景。唉!可惜我大哥刚刚羊癫疯发作,我要先送他回去医治,就不打扰兄台的雅兴了。”说时他伸手架起身后的吴明镜,轻声说“大哥,你小心点”,扶着后者朝林外走去,二人亲密的样子绝对比亲兄弟还要亲。
吴明镜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说不出半个字。李无忧心知一定是独孤羽扶他时顺势透进真气封了他的哑穴,暗道这家伙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真是可惜,那你们慢走。”李无忧摆了摆手,但他立刻似想起什么来,“咦!这不是明镜兄吗?怎么癫痫病又发作了?唉!早叫他去找欧阳回天看看了,就是不听我的话——原来你就是他兄弟吴龟镜啊?”
“小弟正是龟镜。”独孤羽一脸惊异道,“但请问大哥你是?”
李无忧听他自承是乌龟(吴龟),心头狂笑,面上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道:“想当年……陆乘风和吴明镜一起笑傲江湖,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