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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顺棋嘻嘻一笑,道:
“不过姓查的如要乱整一通,那股子味道可叫人受不了……”
老伍冷峻的道:
“至少他隔得近,首当其冲的是他,他若乱拉乱尿,未必然熏得着我们!”
哑哑咳了一声,查既白先在脸上堆起笑容,凑近栅栏之前:
“二位老兄,说真的,人这玩意有时也叫犯贱,明明两天两夜不曾粒米滴水下肚,偏偏还得尿有得拉,实在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如何生出来的;就这一会吧,业已腹中鼓胀。内急之至,眼看着那只溺桶,竟就越发憋不住啦,二位老兄行行好,还请开恩把溺桶给我提进来……”
老伍双眼望着头顶,理也不理,唇角上却已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叫顺棋的金衫人在边笑啼吭的道:
“姓查的,若要准你用桶小便,还会把桶摆在笼子外头?你就别打这个谱啦,凑合着往裤裆里放一放吧……”
查既白悻悻的道:
“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如何能朝裤裆里撒尿?这犹不说,湿漉漉的滋味更叫难受,你们磨人也不该用这种下作方法
那顺棋哼了一声,道:
“这也叫报应,娘的,我兄弟陪你聊几句,你却不识好歹,扯开嗓干净骂人,我们岂是由得你骂的?你出口肮脏,就免不了要吃生活,我说姓查的,这才只是个开头,到明早之前,你还有得乐的……”
查既白又央求道:
“不管如何,先让我把这泡尿撒尿出来一一”
对方是一脸孔恶作剧的神情:
“没有掐春你那玩意,姓查的,你倒是自便呀!”
眼珠子一翻,老伍搭腔道:
“不用理他,越说话越多!”
舔着嘴唇,查既白知道骗不过那只尿桶来了,现在只好改变计划程序,且先冒险过这一步骤,再做打算。
那顺棋双臂横抱胸前,极有兴趣的注意着查既白,他想看清楚,一个有几十岁年纪的大男人,在这种情形下,待如何撒出这泡尿来。
查既白背过身来,两腿微微下蹲,用力吸气,挣得脸红脖子粗,嘴里还发出那种嘘嘘的怪声……
顺棋忍住笑,不自觉的靠边栅栏,连老伍也侧转头来,斜着一双眼朝里头瞄。
于是,先是一声“当哪”轻响,挂在查既白头腕间的铁枷突然分解启开,跟着又是“哺嚏”两响,套在他双踝上的钢镣也散落脚边,却就是不见一滴尿水!
两只眼球差一点便蹦出了眼眶之外,顺棋惊得猛一下张大了嘴,胸隔间却似堵塞着一把稀泥,那声骇叫竟不能立时挤出喉咙!
他是永远也不能把声音挤出喉咙了,因为查既白已经笑吟吟的将挟在时弯处的铁丝“挣”声抖直,而由曲折到弹伸的终点便是顺棋的咽喉——插进去,又从后头透出来!
老伍在一霎里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只在本能上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中他走前半步,嘴里犹豫着问:
“顺棋,你怎么——”
那根铁丝就在这瞬息里刺进老伍的左胸,铁丝长有三尺以上,加上查既白的手臂延伸,距离足够,主要的,是查既白出手太快太准,更主要的,是老伍根本毫无防备,他做梦也没有梦到对方在此等禁制之下会突然来上这么一招!
铁丝刺进老伍的左胸,又猝而旋转,痛得这位金牌级执事“嗷”一声窒噎,嘴巴倏歪,满口血沫子喷溅下,人已向上跳起,随着一头撞至铁栅,再像堆烂肉一样软塌塌的委顿于地!
收回铁丝,查既自不禁在自家脑门上抹了把汗;方才的行动,他冒了极大的危险,因为对方乃属于“丹月堂”金牌级执事之流,绝对可称得上是高手,他本人身囚铁栅之后,又需要先行开启枷镣刑具,动作的每一步必需连贯,细节的每一环定要衔接,不但求迅速,更要准确,他非常明白他行事的任何程序都只有一次的机会,万一稍有差错延误,就永远无法达到目的——发难的过程进行是首度冒险,而在敌人惊魂未定,出其不意的暴袭中收至奇效是二度冒险,只要其中一样不能成功,他这条老命也就注定泡汤了。
查既白很满意自己的收获,他觉得相当幸运,至少,目前还算相当幸运。
栅门的钥匙应在那顺棋的尸身上,查既白没费什么功大便摸到了手,他很轻易的开门出来,又很痛快的伸个懒腰。
走到溺桶旁边,他掀开桶底,哈,果然发现沿在桶缘内侧贴有一块小小的方形油布,撕下油布,原来还是两层,就在双层油布的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