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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鲁谒居?我从没听说过?”
“是啊,不知张汤在捣什么鬼!可有一点可以断定,贪污河款之事,与张汤有关,张汤是同谋!”
东方朔却说:“朱大人,依我之见,张汤不像是贪财之人,他做事,从来都是防人在先的。你们三位长史这么说话,皇上如果要证据,你们拿得出来么?”
朱买臣嗫嚅地说:“这个……东方大人,所以小人才请你出出主意啊。”
东方朔摇摇头:“朱大人,我没什么主意。”
朱买臣不理解地问:“东方大人,你怎么……”
此时,公孙敖领着霍光,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东方朔叫道:“公孙敖?兄弟,得意找到了吗?”
公孙敖却说:“兄长,大事不好了!”
东方朔大惊。
霍光张口便叫:“干……”见到朱买臣在场,霍光急忙改口:“东方大人,霍光有事相告。”
“霍光,你快说吧。”
“东方大人……”霍光警惕地看了朱买臣一眼。
“朱大人不是外人,你说吧。”东方朔催促到。
“东方大人,颜异被张汤以‘腹诽之罪’定罪了!”
东方朔大叫:“什么?‘腹诽之罪’?我大汉之律,没有这一条啊!”
霍光却说:“大人,汉律就是张汤定的。他当面奏请皇上,皇上就同意他将这个罪证,补进了汉律之中!”
东方朔急问:“那颜异还在吗?”
霍光说:“昨天晚上,被张汤处死在狱中!”
东方朔无限悲伤,同时心中又深深地自责。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机会去救颜异,可自己却总以为颜异无罪,张汤没有办法处死他。这回,颜异真的死了,而且被定了罪,还是千古未闻的“腹诽之罪!”
霍光又加了一句:“大人,张汤有此律文,便可肆无忌惮地加害桑弘羊啦。”
东方朔大怒:“他敢!”
霍光接着说:“还有一事,大人您尚不知。”
“还有什么事?”
霍光从容地说:“杨得意,他与朱安世潜入张汤家中,欲谋杀张汤,但未得手,只伤了他的管家。”
朱买臣大惊:“啊!吴陪龙受伤啦?他可别死了,死了我就没证据了!”
东方朔却急着问:“那杨得意和朱安世呢?”
霍光说:“他们两个当场被捉。”他看了东方朔一眼,然后慢慢地说:“杨得意被张汤亲手杀死了。”
东方朔大拍案子:“这个恶鬼!”案子被他拍得散了架,成为一堆木板。
珠儿却在一旁大叫道:“爹!这一招真厉害!你要教我,你要教我!”
东方朔将珠儿推到一边:“别闹!霍光,你这些消息可靠么?”
霍光却反问道:“大人,霍光说过假话吗?说过没有根据的话么?”
朱买臣却问:“张汤做事十分周密,你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霍光不卑不亢地答道:“这个您就别管了。朱大人,别忘了,我是皇上的车驾总管——奉车都尉,同时还是大行令公孙贺的副手!”
东方朔听到杨得意已死,便痛苦地叫道:“得意!你死得好冤啊!”
霍光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拱腰一揖:“东方大人,霍光告辞了!”
东方朔拦住了他:“慢着!霍光,你把李更买地的事,帮我快速查清楚!”
霍光双手抱拳:“霍光遵命!”说完离去。
朱买臣看了东方朔一眼,感慨地说:“东方大人,你终于出手了!”
东方朔没有答话,却靠在门框上,闭上了眼睛。他的眼前出现他与杨得意一道去蜀都的影子,出现了张汤在割碎老鼠的景象;出现杨得意后悔自己跟着司马相如学养狗,既而误入皇宫而遗恨终生的情形。得意啊得意,你虽然在皇上身边,可你因为失去了男人的命根子,一天都没有真正地得意过啊!我东方朔经常拿你开玩笑,经常和你一起取笑别人,可我对你唯一的许诺,就是说我成了仙后,弥补你不能做男人的遗憾!可眼下,用不着我为自己的胡言乱语不能兑现而后悔,你却先行地走了,而且走在复仇的路上!一向只愿喂狗,不愿见血的你,却要亲手去杀掉一个人人害怕的恶人;而终日声称手无缚鸡之力的张汤,竟然亲手杀掉了你!你们的神经果然都失常了么?不!是我东方朔的神经失常了,我没有想到你会和那个变了样的朱安世结为死党,更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