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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倒也是个狡猾人也!这两个孩子,被你抓来,已经吓破胆了。这一会,声音都苦的哑,再一会必死无疑。我们拿他往地下一掼,定要摔成肉泥,这是那老妖的儿子,他怎肯与我们甘休,顶要我们偿命,到时候你还不是个干净人!”朱悟能笑道。
孙悟空道:“莫问这许多,到时候沙憎你摔孩子,悟能你守着,莫叫那怪伤了三弟!快去,快去,等会把那怪引了来,我来除了他。”
朱悟能这才知道这猴子是何意,原来他看得沙憎已有心魔,但却迟迟未引发,若是如此,一旦爆发出来,沙憎必死无疑。不如借此机会,让他开了杀戒,染上因果,提前引发他的心魔,倒有一丝生路。这就好比生病,急病总比慢病好医。
沙憎已经是兴奋不已,急道:“正是,正是,大哥说的有理,我们去来!”当下接过孩子,一手提一个,二人直去皇宫。
孙悟空即跳下石崖,到他塔门之下,那公主怒斥道:“你这和尚,全无信义!你说放了你师弟,就与我孩儿;怎么你师弟放去,把我孩儿又留,反来我门首做甚!”
孙悟空却正色道:“你女流家,懂得什么!你可知什么是为罪?”
“我自幼在宫,曾受父母教训。记得古书云: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
孙悟空朗声道:“你正是个不孝之人。盖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故孝者,百行之原,万善之本。却怎么将身陪伴妖精,更不思念父母?非得不孝之罪如何?”口气之恳切,比之三藏,亦不相上下,有够罗嗦。
公主闻此正言,半晌家耳红面赤,惭愧无地,忽失口道:“长老之言最善,我岂不思念父母?只因这妖精将我摄骗在此,他的法令又谨,我的步履又难,路远山遥,无人可传音信。欲要自尽,又恐父母疑我逃走,事终不明。故没奈何,苟延残喘,诚为天地间一大罪人也!”说罢,泪如泉涌。”
孙悟空安慰他道:“公主不必伤悲。猪八戒曾告诉我,说你有一封书,曾救了我师父一命,你书上也有思念父母之意。老孙来,管与你拿了妖精,带你回朝见驾,别寻个佳偶,侍奉双亲到老,你意如何?”
公主道:“和尚啊,你莫要寻死。昨者你两个师弟,那样好汉,也不曾打得过我黄袍郎。你这般一个筋多骨少的瘦鬼,一似个螃蟹模样,骨头都长在外面,有甚本事,你敢说拿妖魔之话!”
孙悟空笑道:“你原来没眼色,认不得人。俗语云:尿泡虽大无斤两,秤铊虽小压千斤。他们相貌,空大无用,走路抗风,穿衣费布,种火心空,顶门腰软,吃食无功。咱老孙小自小,筋骨结实着哩!不过还需你且回避回避,莫在我这眼前,倘他来时,不好动手脚,只恐你与他情浓了,舍不得他!”
第八十八章 内丹舍利
公主只是沉默不语,孙悟空又道:“你与他做了十三年夫妻,岂无情意?我若见了他,不与他儿戏,一棍便是一棍,一拳便是一拳,须要打倒他,才得你回朝见驾!”公主这才下定决心,躲避起来。孙悟空下了禁制,将公主的气息隐匿住,他却是摇身一变,化做公主模样,回转洞中,等候老妖。
却说朱悟能,沙憎二人将孩子拿至宝相国中。沙憎手上使了八九分力,出力往那白玉阶前螟下,只将二个小妖摔成肉泥,鲜血迸流,骨骸粉碎,脑浆爆裂。慌得那满朝多官报道:“不好了,不好了!天上掼下两个人来了!”
朱悟能厉声高叫道:“那孩子是黄袍妖精的儿子,被老猪与沙弟拿将来也!”
那黄袍老妖还在银安殿,宿酒未醒,正睡梦间,听得有人叫他名字,他就翻身,抬头观看,只见那云端里是朱悟能、沙和尚二人吆喝。
黄袍老妖心中暗想道:“猪八戒便也罢了,沙和尚是我绑在家里,他怎么得出来?我的浑家,怎么肯放他?我的孩儿,怎么得到他手?这怕是猪八戒不得我出去与他交战,故将此计来羁我。我若认了这个儿子,就与他打啊。噫!我还酒醉未过,这猪妖手下又硬,假若被他筑上一钯,却不灭了这个威风,识破了那个关窍。且等我回家看看,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再与他说话不迟!”
好个黄袍老妖,也不动声色,直接潜入地中,使了个土遁之法,转过山林,回到洞中去查探消息。
孙悟空见他来时,设法哄他,把眼挤了一挤,扑簌簌泪如雨落,儿天儿地的,跌脚捶胸,于此洞里嚎啕痛哭。可怜个黄袍老妖哪里认得,只以为是自家妻子,急忙过去安慰道:“浑家,你有何事,这般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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