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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乐岑小声道:“不是训军犬的么?”
沈固觉得自己额头上要跳青筋了:“我做过特种兵。如果照你说的我有阴阳眼,那我早就能看见很多鬼了。”
钟乐岑完全不在状态地哦了一声,眼里带上点崇拜:“怪不得沈先生身上煞气这么重,也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有。”
沈固觉得自己有点鸡同鸭讲:“这不是重点。钟医生,重点是如果我有阴阳眼,那我早就应该看见很多不应该看见的东西,但我从来没有。”
钟乐岑皱起眉:“可是沈先生刚刚明明看见了那个女人。”
这次轮到沈固说不出话来了。钟乐岑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声音更小:“开天眼需要机缘,也许沈先生从前没有这个机缘……啊嚏!”他打了个喷嚏,搓搓双手。
“冷?”沈固发现他穿得很多。
“站太久了……”钟乐岑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我有点怕冷。”
“站了多久?”沈固打开暖风。
“大概,4个小时吧……”钟乐岑不怎么肯定地说,又咳嗽了两声。
沈固看他一眼:“既然看不见鬼,还来捉?”要不是出租车正好停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他就是在这里站上一夜,也未必能找到鬼影子。
钟乐岑笑了笑:“没办法。我是钟家人,总不能明知道有鬼害人还不管。”
沈固有点要刮目相看了:“你怎么知道有鬼害人?”
“这段路上前些日子出过好几次车祸。”
沈固看过报纸:“不是说酒驾么?”
“报纸是那么说的,司机自己也是那么以为的。但我有个朋友也开出租,其中两次出事他都正好碰上。一次是桥头撞死一个人,据撞人的司机说是那男人自己突然从人行道上冲下来闯了红灯,但是现场有个男孩说是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把他推下去的,不过其他人都没看到,警察也就没相信。”
沈固立刻联想到他看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红裙子:“你朋友看见了?”
“没有。不过第二次撞车,他看见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从肇事出租车上下来,一闪就不见了。那天他也喝了点酒,肇事司机也没提过车上有乘客,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过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就说明他并没有看错。”
“你那个朋友有阴阳眼?为什么他一次能看见另一次又看不见?”
钟乐岑摇头:“他没有阴阳眼。但是他那天喝了酒。酒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对人的神经有兴奋作用。其实所谓开天眼或阴阳眼,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最大限度地调动了人体潜能,对周围事物有更好的感觉能力。所以人在酒后的一些幻觉可能并不是幻觉,只是其他人都感觉不到,就视之为幻觉了。”
沈固没接话。对于这种近于荒谬的理论,加上今晚他亲眼目睹的情景,他既不能驳斥,也不能赞同。
“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哦——”钟乐岑左右望望,“这是到哪里了?”
“这不是台东么?离你的诊所很近了。”
“啊——”钟乐岑尴尬地笑,“我,我不太认路。那个晚上——看起来总是不太一样。”
沈固摇摇头:“住哪里?”就算再不一样,台东还算是有标志性建筑物的,至少你看见利群商厦,就该知道到了台东吧?路痴。
钟乐岑说了个地方,也属于将要拆迁的旧房区,街道狭窄,七拐八扭的,车子好容易才进去。钟乐岑下了车,回头道谢。沈固摆摆手,刚要发动车子,忽然一个人从树荫里摇晃着出来,一头就向钟乐岑撞了过来。沈固眉头一皱,钟乐岑已经张手接住了那人:“苏完,苏完?你怎么又喝成这样?”
被他叫做苏完的男人看来年纪也不大,可是一脸胡茬面容憔悴,倒像是三四十岁了,身上的西装已经扯歪,手里还提了瓶啤酒,一边往钟乐岑身上倒,一边还提起酒瓶往嘴里灌。钟乐岑一手扶着他,一手去夺他的酒瓶:“苏完,你能不能别老是喝得醉醺醺的,明天不上班了?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苏完突然把酒瓶往地上一摔:“你知道什么!老子,老子不干了!你知道吗?那个主管说什么,说什么老子用的颜色不好,呸!他懂个屁!天天受他的气,老子不干了!”
钟乐岑用力支撑着他直往下溜的身体:“行行,不干就不干了,我们先回去再说,你别在外面闹了。”
苏完迟钝地转动着头:“酒呢?酒呢!”他突然回手,一拳朝钟乐岑打过去,“你把老子的酒又藏到哪去了!”他比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