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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人静,倒果真是僻静所在。丁不二问明吴秋遇被点了哪几处穴道,帮他解了。那女子手法不重,解穴倒不困难。吴秋遇一面揉捏崴伤的脚,一面问道:“丁大哥,你刚才怎么找到我的?”
丁不二道:“我在铁拳门四处找不见神医,本要回来寻你。谁知半路杀出个黑衣人,纠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他甩掉。我知道你已离开,就顺着咱们白天约定的路线一路寻你,可就是找不见。后来见铁拳门的人都往那个巷子跑,又听见他们吵嚷,知道他们在追你,我便一路跟随。他们在院外吵嚷,我便绕到后墙翻入,恰听见你和那女娃对话。等她出来,我才潜入将你救了。”
吴秋遇知道,丁大哥为救自己和师父这一夜跑了不少路,心下感激。一想到师父,又即问道:“没有师父的消息么?”丁不二摇了摇头,说道:“我几乎找遍每间屋子,都不见神医踪影,也未必是他们劫了去吧。”吴秋遇黯然道:“师父中毒严重,坐都没有力气,能到哪里去?师父,你在哪里啊?”丁不二叹道:“已过了这么久,又不知人在哪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吴秋遇又怎会不知师父的处境,只是不愿相信。自己与师父相处多年,早已是谁也离不开谁,现在师父突然没有了,他心里哪能不难过;而且,是自己招惹铁拳门的人在先,才连累了师父被人算计。吴秋遇捶胸道:“是我害了师父!是我害了师父!”
丁不二安慰道:“不要太难过了。近闻铁拳门作恶多端,害人也没道理可讲。你放心,丁大哥必定帮你师父报这个仇。”
“师父!”吴秋遇抱在树上,撞头大哭起来。
丁不二知他情深义重,也不好再多解劝,只盼他痛哭过后,心里能好受些。自己也为神医的辞世深感惋惜,站在一旁叹气。
天上的星光一闪一闪,映出吴秋遇眼里的泪花。吴秋遇的哭声虽然低沉,但在这静静的暗夜之中,也显得格外真切。
忽见前方人影一闪。丁不二一惊,急忙拉吴秋遇躲到树后。吴秋遇不知发生何事,也擦干眼泪,顺丁不二的目光看去。
只见几十步开外,一黑衣人正东张西望。吴秋遇小声问道:“那是什么人?”丁不二低声道:“还不知道。就是他在铁拳门与我纠缠。日间戴斗笠的那个,也是他。”吴秋遇又仔细观看了一阵,点了点头,暗自佩服丁不二的眼力。
丁不二说道:“见他又与成三路动手,可见不是铁拳门的人。他为何要与我纠缠,还死追不舍?到底是什么人呢?”后一句倒像是自言自语。
蒙面人在那里张望了一阵,又向东跑去。
吴秋遇心念师父,痛哭了半宿。二人折腾了一晚,全都累了,便倒在草地上,一睡到天亮。所幸夏日夜晚,并不太凉。
丁不二起身,在河边洗了脸,回头望着这个小兄弟。吴秋遇睁开眼,仍觉干涩发痛,见丁不二在河边,也懒懒地站起来。丁不二道:“你也洗洗脸,咱们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吴秋遇蹲下捧起凉水,胡乱在脸上泼了几下,彻底清醒过来。丁不二道:“走吧,填饱肚子要紧。”
二人寻了一个街边的摊子,随便拣张桌子坐下来。做卖的是一中年妇女,另有一个伙计。
丁不二要了两碗羊汤,一张大饼,另点两盘小菜。伙计很快端上来。吴秋遇着实饿了,端起汤碗便大喝了一口。那羊肉汤刚出锅不久,还热得很。他啊了一声,丢了碗,伸出舌头哈呼起来。周围三五个食客,一发转过脸来观看,见状不禁大笑起来。
靠旁边桌的一个姑娘,本来背对着二人,现也转过脸来。只见她面皮粗黑,左脸上有一块半掌大的紫红疤迹,右边大大小小还有七八个斑点,真个丑得厉害。她见了吴秋遇,竟似眼睛一亮,偷偷笑了。
丁不二笑道:“这羊汤要在冬天,当真要趁热喝。不过,就是再饿,也没有你这般喝法。”丑姑娘一惊,开始上下打量丁不二。吴秋遇拿手往舌头上扇着风,见众人都在看他,忙低头坐回原处。丁不二吩咐道:“伙计,快拿一碗新醋来。”“这里有,我来吧。”老板娘早端了一碗醋,递到吴秋遇面前。吴秋遇张口呆望着她,不知何意。丁不二道:“你先含一口新醋。”吴秋遇听罢,不禁一怔,自己跟随师父多年尚不知醋能解烫,既然丁大哥这样说必有道理,便端起醋碗,咕咚几口,一饮而尽。那伙计早看得呆了。众食客和过路的也无不惊讶。吴秋遇只觉得酸涩难忍,就像被人打了鼻子,酸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丑姑娘笑得几乎嘴里喷出东西来。丁不二叫道:“那醋是让你泡舌头的,谁让你真的喝了?”说罢,从怀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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