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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我是康熙党,自然知道什么时间该留给康熙育儿,因托了个借口,独自走出寝宫散心。
入冬本就昼短夜长,好在今晚雪势已经变小,我站在廊下,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大自然间的声息悉悉微微,令人心境平和。
一件孔雀裘披风被轻轻加上我身,四阿哥绕到我身前替我系上领结,手势温柔。
我有观音泪护体,已是寒热不侵,不过四阿哥这么做,我亦不阻止。
这半年间,我看得出康熙的天平在逐渐向四阿哥倾斜,这样的变化他们父子心知肚明,凡交给四阿哥的事务,康熙要一,四阿哥就给到三,但四阿哥为人是一天比一天低调了,韬光养晦的功夫他算得修炼到家,而他对我的关注,一直都没断过,只是以我身份的敏感,自然更有理由同他保持适当距离。
四阿哥道:“老十三让我谢谢你,若不是你,他没这么快康复搬回自己府中居住。”
我淡淡道:“十三阿哥有话可以当面跟我说,我会很高兴,又何须王爷转达?”
四阿哥早就习惯于我的态度,不以为意道:“他知道你没话跟我说,所以找些话让我跟你说。”
他这么直接,我也不好再绷着脸:“是了,你们是好兄弟,我说不过你们。还有什么话?一起说。”
四阿哥又问:“他的鹤膝风还要治疗多久?”
“膝伤好治,如今他心里的话只肯对你说,要完全痊愈,还得靠你。”
“起风了。我们回里头去吧。”
“好。王爷先请,我稍后就回。”
四阿哥刚刚走开,我突然一阵眩晕恶心,扶柱干呕不止,空自反胃翻江倒海,喉咙却干得火烧火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斜靠住身,抬手擦擦额首,已见冷汗。
“千,”四阿哥不知几时去而复返,一手扶住我, “我帮你去叫御医?”
“不要。”我乏力的推开他,“我没事。”
四阿哥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昨儿皇阿玛换行装时,我见你躲到背人处,也是这般不适,有什么事你要连我也瞒?”
我苦笑一笑:“总比从前吐血好受多了,能有什么重要事?”
说着,我与他擦身走过,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从海宁回来后,你的月信如何?”
我不言语。
他追问:“你是害喜,对不对?”
他的手心滚热,我垂下眼睫,又很快抬起:“不是。”
我执意要走,他拉住我,拉散披风,孔雀裘滑落一刻,他用力搂紧我,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告诉我实话。你的体质有异常人,告诉我你的月信究竟如何,还是你是几时开始不适,我要听实话!”
四月底在海宁为救四阿哥结了合体缘,六月回京,当月我就开始不适,而我的月信只在醒来后到成亲之前的最初一个月有过,之后便毫无症兆,我不是不曾疑心,但若说是当时受孕,迄今已有近七个月,不可能身形始终不变,因此只将这事压下心头,现听四阿哥这般说法,我心中亦是忐忑:“什么叫做有异常人?”
四阿哥默了一默,方缓缓道:“婉霜当年怀有身孕,足足怀了十五个月才生下你……你听我一句,跟我说实话。”
我心中一顿:莫非得到法华金轮力量的女子,体质亦会发生改变?
“没有!”我挣开身,看住四阿哥一字一句道,“王爷多虑了。小千绝不可能害喜!”
四阿哥不依不饶道:“那日在海宁,你我明明——”
我决然打断他:“小千已跟王爷解释过很多次,那时的事情,不过是王爷重伤之下的幻觉,而且是十分荒唐的幻觉。”
“好,就当是我的幻觉!”四阿哥坚定道,“不管怎样,我会负责!”
我望天,一晒:“原来王爷还是会负责的好男人?真好,真是有情有义——王爷的情义和负责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罢。小千告退。”
自从雪夜廊下负气话别,转眼又过数月。
康熙五十年二月二,龙抬头,食春饼,我在地宫查看新满洲交来关于医鬼追踪的资料,陡然晕倒,醒来,已被秘密送至乾清宫荣宪公主旧居,而康熙就在我房内,还有一名御医跪地,正是太医院院史大夫刘胜芳。
我起身下地,与康熙相对无言,旋刻,传报雍亲王召入。
四阿哥进来,先凝目看了我半响,才跪地向康熙行礼,他起身后始终和康熙以满语交谈,然后康熙挥手让刘胜芳退下,室内只剩下我们三人,我用满语插口:“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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