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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只那么一瞬间,天与地忽地浸洇开来殷红的血,一点一滴,大片大片,鲜红的,像极了盛开的彼岸花。
彼岸花,传说中开在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的边缘,像极了流淌的殷红的血,绚烂、绝望而璀璨,铺满大地,带着逝者无尽的留恋与悲伤。
一刹那间,仿佛无尽风雪涌来,沉重的痛苦和思念排山倒海,澎湃而来,泪奔涌而出,黑暗,绝望,无边无际……
是梦?是幻?
睁眼,耀眼的光芒,斑驳的树影,淡淡的忧伤,蔓延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缝隙。
“我这是——”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低吟,确认还可以看见天上的流云,自己应该还没死吧。
“公子,醒了,醒了!”有清脆的女声高声叫道。
头痛得不能转动分毫,只听见有轻盈的脚步由外间传来,慢慢的床前大半光明被来人的高大身形遮去,只模糊看得见他(是个男人没错吧?)目光灼灼的锁定自己看。
“姑娘醒了?”来人一副不疾不徐的问道。
“谢谢公子搭救,请问有没有见到另一位与我同来的公子?”姬宇轩有没有事?
“这个却是未曾见过。”
……
“姑娘倒是很有心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同伴的安危。”男子幽幽叹口气,“姑娘刚才从万丈悬崖跌落,实为肉体凡胎,居然安然无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是命大珞?
“老天眷顾。”或许吧。
“请问姑娘芳名?”男子从旁边拉过一把凳子在床前坐下来,“在下弄月,今有幸遇得姑娘,实是平生之幸。”
“我名为花漫雪。”既然是救命恩人,但说无妨是吧?
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手抖了一下,微微侧身,语气近似平静,道:“姑娘可是24岁芳龄?”
花漫雪讶了声,道:“公子何以知之?”头已经可以轻微转动,看见来人的容貌清秀淡雅,温文儒雅。
“你——”神色似乎显得很激动,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的神色,道:“姑娘刚才可是在梦里见到什么了么?”
“我的梦?公子何以知之?刚才我确实有做梦,不过已经记不得太清楚了。”只记得,有谁依稀在夜色掩映下撕心裂肺的叫着某个人的名字,痛彻心肺。
那沉重的悲痛仿佛裹着无尽的哀伤,黑暗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心里好似有些东西碎了,又消逝了,渐渐远去,渐渐消逝不见……
眉头收拢,心底好似有什么在不停的绞着,额上也渗出密密的汗珠来。这痛,不是肉体上的吧?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改天好了再说也不迟。”弄月用衣袖轻轻拭去她额上的汗珠,转头对床边的另一个女子说道,“有劳碧螺姑娘啦。”
“那是奴婢应该做的。”甜甜的清脆的声音正是刚才那女子。
弄月转身出去了,碧螺低着头恭送他。
第六章 龙宫奇遇之火鸟引路
“姑娘一定很奇怪吧,”看花漫雪一眨不眨的望向她,碧螺笑笑朝她扮了个鬼脸,“弄月公子是宫里的贵客,今日偶然经过此处,顺道来拜见我家主人,却在途中见到你从那跌星崖失足跌下来,公子抢救不及……所幸小姐你福大命大,竟然毫发未伤。”
碧螺递过来一杯浓郁的香茶,花漫雪接过咕噜咕噜立时灌下,发现碧螺盯着她浅笑,于是轻咳一声,“失礼了。”
“不打紧不打紧,漫雪小姐真是生得——”碧螺轻轻敲敲脑袋,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只得说,“真是很俊哪。小姐生得宜男宜女像,即使现在穿着男装我也认不出小姐是女子呢。”
“噗——”正大口大口喝第二杯茶的花漫雪差不多将刚才喝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老天,第一次有人说她漂亮,而且是个女的。那只叫姬宇轩的不是老是扯着她的脸蛋“肥妹肥妹”的乱叫的吗?唉,什么又叫宜男宜女?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失败了吧。
“姑娘没事吧,不用急,慢慢喝,还有很多呢。”碧螺手忙脚乱的替她擦去嘴角的残汁。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四处张望,发现身处一个美妙的环境里。真的只能用美妙来形容。
房间宽宽敞敞的呈圆形,四围是轻舞飞扬的淡绿的纱幔,稀疏的有几条粗狂但不失美感的石柱撑着天花板,墙壁是由无数的贝壳堆砌而成,天花板是由一块透明的水晶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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