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时光(第5/5 页)
越想,齿轮就越觉得他不在乎生死——他的一生充满了错误,错误的判断使他失去了大自然赐予他的大部分生命,他的魔法把一个暴君推上了王位,使他的祖国遭到了档案的讨伐。
如果齿轮可以为保护这个国家而死,帮助保护整个世界不受这个天角兽所说的伤害,那么……也许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浪费了也无关紧要,齿轮可以让他生命中的的最后几年有意义一些。
“好,”他伸出蹄子,啪的一声关上了工具箱,“我会帮助你的。”
鲁道夫国王第二天率兵冲进了齿轮的店铺,士兵们破门而入,砸坏了锁着的门,打破了几个精致的时钟,鲁道夫国王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来,他的蹄子把地上的齿轮踢得七零八落,木头钟面也摔得粉碎。
真血中尉(Sure blood)向他报告着,“陛下,他不在这儿!我们找遍了整栋楼……”他指了指玻璃橱窗前的一对小马,一匹高大优雅的天马和她的儿子,真遗憾,一匹如此完美的雌驹已经结婚了。从她那顶饰有羽毛的帽子一直到她那精心修剪过的蹄子,她都是那么优雅。鲁道夫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天马了,就在他注视着她的时候,天马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展开了她的翅膀。
鲁道夫几乎没有看正眼看她身边的那匹小马。他没有完全长大,有着橘色的鬃毛和黄铜色的皮毛,他的羽毛凌乱,还戴着一顶帽子,不过他什么也没穿,尽管在高贵雌驹的社会阶层里,小马穿衣服也不多见。
鲁道夫的士兵们包围了那匹雌驹,她用翅膀把小马遮住,好像那孩子受到了可怕的惊吓,当他看见那间被打破的钟表铺时,哭得几乎歇斯底里。鲁道夫一脚踢向另一个座钟,把它踢倒在地,那个孩子的哭声更大了。
“陛下,我们要审问他们吗?”真血向鲁道夫问道,“他们可能知道钟表匠去哪儿了。”
“不,”鲁道夫示意,“让你的士兵给他们一点空间,我们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吓坏了。”鲁道夫国王伸出蹄子,抬起那匹雌驹的下巴,“请原谅,小姐……”
“我叫埃比舍尔(Aebischer),”她说,脸涨得通红,就像鲁道夫喜欢的那样。
鲁道夫国王不能拥有她,至少现在还不能,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埃比舍尔夫人,”他说,“今天早上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家店来了?”
她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鲁道夫已经习惯了对雌驹产生这种影响,要是那该死的孩子能停止哭泣……
“我们来买个表,”她指着店说,“我的儿子在这里……他快要成年了,你知道的……我来给他买一个蹄表,但齿轮先生不在,这似乎很奇怪,因为我听说齿轮先生像他的钟一样很准时。但他确实不在这里,我想,也许他去咖啡馆买一杯咖啡什么的……但是他没有回来,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不,”鲁道夫立刻回答到,微微转过身去,让这匹雌驹看看清楚他的制服里有什么,她的丈夫可无法与国王抗衡!“齿轮先生,然而……他拒绝帮助我赢得这场战争,你知道那场战争吧?”他没有等待她的回答,“无论如何,齿轮先生的财产已经被没收,他会被我们找到的,也就是说……”他指了指玻璃陈列柜,他的一名士兵用枪托猛击玻璃,玻璃碎片像阵雨一样散落开。
“给,”鲁道夫国王伸出一只蹄子,把齿轮前一天想卖给他的怀表拿了出来,他把它递给小马,“请把它看作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他的脸遮在档案的翅膀下,不让鲁道夫看见,他像一只小鹿一样颤抖着。这并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反应,毫无疑问,这匹雌驹的丈夫没有教育好他,*我的儿子才不会这么没骨气。*
雌驹又优雅地鞠了一躬,把怀表塞进衣服口袋里,“谢谢您,陛下,我们……真的不配得到这份礼物。”
“胡说,”他转身就走,“恐怕我得回去打猎了,追捕齿轮先生对我国的安全至关重要,也许下次你来宫殿和我共进晚餐?我将在我的私人餐桌上为你的丈夫和儿子预留位置。”
那匹雌驹似乎像平常的贵族一样,在他的好意下融化了。她讨好他,求他不要这样邀请她,但他坚持着,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她,所以他确信,一旦他们两马单独在一起,鲁道夫国王会带着他的血脉去享受他的快乐。
他礼貌地向那匹雌驹点了点头,她拖着小马沿街匆匆而去,没关系,很容易以家庭教师的名义把她找回来。
现在,要是他能找到那个该死的钟表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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