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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粘糯的小嗓子越发清亮:“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那,你能进这习子宫吗?”我望着偌大的习子宫。
“当然可以?北秦宫的后宫我来去自如!”姜静涵昂起骄傲的小脸。
我心中暗自叫妙,笑意更浓:“那你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 姜静涵小脸仰着,生怕我提出了什么特难为她的要求。
“你帮姐姐把沈流霜沈习子叫出来好不好?”
“……好吧。”姜静涵犹豫了一会儿,便揉了揉袖子跑进习子宫去了。
过了半响,蓝衣广袖女子徐徐走出来,她梳着简单堆髻,用一只花色精致的木簪子固定着,面容就像当初我见到她一般,清丽得宛若出水芙蓉,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的韵味,以往是不谙世事的高雅,如今是沧桑中带着丝丝寂寥。
大约她眼里的我也是这种意境吧。
流霜眉目含笑,走到我面前,唤了我一声:“梓馨。”
我望见姜静涵跟在流霜后头出来了,便瞥了一眼小姑娘,才道:“流霜。”
……
后来因为姜静涵,我顺利的回到皇极殿。
袖中揣着流霜托我带给怡亲王的信,心里的激动还没褪去。
为什么激动呢?
大抵是因为我终于见到流霜了,那个从及颦开始就陪伴在我身边、无论我闯了什么祸犯了什么错都会一直护着我原谅我的人。
当初我与她相识,比起如嫣,她与我只能算是最平常不过旧识,然她却用几年的光阴来告诉我,即使是最平常的旧识,也可以亲近如忘年好友。
我再没见过比她还善良的人。
这样善良的人,本应在深闺当小姐,将来寻个好人家,然后就这样幸福一辈子。
大约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太过真理,连老天都喜欢这样干。
皇极殿内,金丝碳炉张嘴吐出游龙般的烟丝,高高的屋顶蟠龙缠距,一路延伸之两端房延,抵着粉了金的墙壁,好似民间百姓常常幻想的天宫。
桓毅此刻正悠闲地靠在镶玉的靠椅上,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握着南殷荒地送来的密报,似笑非笑的问坐在上头的男子:“我的桓烨七弟,你那向来娇贵的龙腚还好吗?总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明日上朝总是要正襟危坐在宣政殿的龙椅上几个时辰的。”
某男黑着脸,心一狠,走过去便坐在镶金的高椅上,忍着丝丝刺痛,面色不改:“还没那么金贵。”
“话说您老昨夜是与靳贵妃皇嫂闹得太久,伤着龙腚了?”桓毅偏头表示不解。
桓烨随手将奏折堆放整齐,口气还是没变:“如嫣这几日病了,今早在练场被一个靶人伤的,不
关她的事。”
接踵而至的是桓毅爽朗的笑声。
“这个靶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哈哈哈……”
桓毅的笑声陡然消失,他的笑僵在脸上,随后不动声色的问桓烨:“这靶人是否问候了七弟您的大爷?”
“你是谁派来的。”
“我派你大爷!”
“大胆刁。”
“我刁你大爷!”
“他是你带进来的?”桓烨一口火憋到了喉咙。
桓毅的笑声传遍整个金碧辉煌的皇极殿,见他这位七弟脸色越发不好,便知道我又将他七弟惹了。
上回将毽子踢到他茶杯里,溅他一脸带一身的茶水是第一回,
这次应该是第二回。
“咳咳,那个,今年的修子还选吗?”桓毅连忙转移话题,停止了在别人气得要喷火的情况下大笑。
“自先圣女薄匪玉被废,候选的修子中再无人引来圣女蝶,更不提促圣女花盛开,然泱泱北秦,三家护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若今年选进的修子中还不能有人引来圣女蝶便只能用那个方法了。”桓烨放下手中的朱笔。
“那岂不破了圣女千百年来尊贵的血统?”
“定朝堂、安民心才是首要。”
皇极殿的门大开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我靠在门口睡的正香。
桓毅异常风凉的寒颤我,眸子里却含着笑:“习子宫找到了?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回来的路心想着把你丢在北秦宫罢了”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也不知他方才说了我什么,用世人都受用的恭维口气:“王爷劳累了,您先请。”
他笑我机灵,也没多与我计较,率自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