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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扰人清梦,转身时却偏偏不小心撞到茶几。
季节被惊醒,睁眼看到郗非寒,她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回归,这些天积聚的怒气和委屈一股脑涌上胸腔。行动先于理智,她抓起脚边的抱枕劈头盖脸朝他砸过去,没砸中又抓一个继续。
“嘿!嘿!娘子大人,冷静点……冷静点……”郗非寒喊叫着左闪又跳,双手举高死死护住头部。
季节不理睬他的求饶,抱枕接二连三飞出去,然后是茶几上摆着的东西,书本、遥控器、纸巾盒、果盘……
直到再没有东西可扔,她才气喘吁吁倒回沙发里。
郗非寒见她平静了,绕过满地凌乱走到她面前蹲下,轻声唤,“节节……”
“你还出现作什么?怎么不干脆躲我一辈子?!”她冷着脸没好气地质问。
郗非寒总算明白她为何变得如此凶悍,笑着拉起她的手说好话,“节节,我想你了。”
季节自然不会相信。
“非寒——”她认真地看着他,“告诉我,你到底对司念做了什么?”
赵文玉说是郗非寒设计纪司念,那么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郗致远把公司交给纪司念?还有那封发到Freya邮箱的Email,如果不是纪司念,会是谁在暗中操作?
郗非寒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你怎么不问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他唆使小夕要求我跟你划清界限,还让我找个女人尽快结婚!”
季节诧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前一个要求暂且不说,可第二个明显不像纪司念会做的事,对于郗非寒和芮七夕的情感纠葛,他从来不插手的。
郗非寒的神色有点迟疑,他将视线垂下,“在香港的时候,我拿了他给你夹在某本小说里的情书,后来又趁你睡着拍了张暧昧照片发去气他,而这两样东西……在某天晚上被偷了。”
是真的被偷了,他车子的玻璃被砸得稀烂,放在车上的公文包不翼而飞。他回到温都华派人严查此事,结果和他猜想的一样,是赵文长指使人所为。
季节整个人愣在当下,如被雷电击中,呆愣地瞪圆双目盯着郗非寒。
“你怎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回想自己知道事情曝光后的反应,她懊悔得恨不能死掉。她竟然怀疑是纪司念把那封情书给媒体的!明明他给了她好几次机会问的,明明她有机会知道真相的……
“节节,对不起。”当时他以为芮七夕怀的是纪司念的孩子,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季节深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提问,“郗伯伯把致远交给司念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郗非寒犹豫片刻,点头承认。
“和永立的案子有关?”
郗非寒再点头。
“致远的方案和标价是你发给司念的?”
“不是。”他只是推波助澜了一把。
正式比稿前标书一直锁在总裁办的保险柜里,如果不是郗非寒,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致远内部有人想害郗非寒。
季节立刻想到是谁,“是赵文长?”此人是赵文玉同父异母的弟弟,早年间跟随郗致远打江山的老臣子,为人阴狠狡诈,在公司有大批拥护者,自打郗致远退休后便整天想着把郗非寒拉下台。
没想她这么快就猜到,郗非寒赞扬地竖起大拇指,“他用100万从吴秋落手里买了我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
季节微微诧异,“吴秋落不是你的女人吗?”
郗非寒笑,“所以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因为赵文玉被郗致远保护得很好,赵文长那只老狐狸并不知道纪司念跟郗家的关系,成天想着要整垮他,把方案和标价泄密给思路正合他心意,于是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了。
其余的事情不必再问,从纪司念的态度来看,想必也是知情人士,他们兄弟心照不宣配合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唯独她被蒙在鼓里,竟还像个二百五一般跑去乱打抱不平。
自讽地笑笑,她问郗非寒,“你现在满意了?”
“不满意。”他可是发过誓要把她和某人拆散的,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计划似乎失败了。
季节气恼地抬手使劲捶他胸口,“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搞出这么多事情,你还有脸说不满意!”
郗非寒捂着心口痛呼,“他都要娶你了,我能满意吗我?!”
季节忽然心悸一下,怀疑自己听觉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