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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伐太快,她跑得跌跌撞撞,到楼下客厅时差点被茶几边的矮凳绊倒,幸亏季军及时扶住。
眼看他就要走出大门,她拼命推开季军,大声哭喊,“司念,别走……”
极致脆弱的声线让他心口愁绪翻涌,终是忍不住回了头,下一刻,她冲上来狠狠扑进他怀里。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正前方季军一脸请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缓了缓,他轻轻将怀里人推开,掏出手帕拭干她眼角的泪,柔声哄,“乖,别哭了,若是舍不得,那就恨我吧,用你的余生来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
“不……”她喉头哽咽,只能发出一个简洁的单音。
怎么能恨他呢?她不要恨,只要他留下来。
他只是微笑,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手机震动,他神态平静地取出来接通,“我暂时到不了,你把机票改签到下一班。”
对方又说了几句,他回道,“一个小时够了,改了机票你马上换登机牌,我半个小时到机场,证件都在行李箱的夹层里。”
隐约听见Freya的声音,又联系到机票、改签、证件等词汇,季节大惊失色。
“你要去哪里?”她惶恐地问。
他不说话,握住她的手牵她走到季军身前,两个男人眼神交流什么她不知道,满脑子都是他即将离开的事实。
“司念,求你别走……”如果他来是为了道别,她宁愿今晚不见面。
他的目光眷恋不舍,转身离开的背影却是毅然决然。她挣扎着要去追,季军拦着不让,院门口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越发着急,拉扯间,原本事不关己的宫维维解救了她。
“维维,你干什么?!”季军不明就里地大声问。
宫维维没好气地一掌拍开季军,音调更高,“你忍心看你妹妹天天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转回身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季节,指着她腹部用警告的口吻交代,“悠着点开,我的车要有一点闪失,我要它当一辈子奴隶!”
季节道了声谢便急急冲出门,现在她只有一个目标,如果留不住纪司念,她将永远生活在比沙漠更荒芜的角落。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季军赶紧拨电话通知郗非寒,然后跟宫维维打了声招呼也匆匆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放爱·吻别(3)
大年三十除夕夜,机场明显比平常冷清了许多,尤其是国际航站楼,基本没什么人。
纪司念到的时候,Freya早办好了登机手续和行李托运,林湖、顾良宵、支恺、甄小陆一票人等着送行。
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支恺在原地哈手跳脚,看到纪司念,忍不住埋怨,“纪大人,你可让哥几个一通好等啊!”比原定的送机时间晚了整四十分钟,当他们的时间是粪土吗?
“之前有东西忘带了,临时回了趟家。”纪司念不咸不淡地解释。
支持无趣地扁扁嘴,“还以为你突然变卦回家哄老婆孩……啊……”
话没说完就被甄小陆揪着手臂拉到一边,“口无遮拦的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纪司念若无其事地勾了下唇,脸上没多少波澜。
“真要走?”顾良宵又一次问。
“我从不做随时可能反悔的决定。” 他平静道。
对于他的冷静自持,顾良宵早就见怪不怪。作为多年好友,他能理解纪司念出走的心情,也罢,看来事情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而林湖关心的是纪司念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司念,差不多了你就赶紧回来,思路和致远才刚合并,大局未稳,我怕自己镇不住场子。”
前致远以赵文长为首的那一帮子老狐狸天天想着使绊子,偏郗致远早发了话,不到万不得已,赵文长不能开除。
林湖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他纪大总裁为情所伤要闪人,被抓壮丁的为什么不是支恺或者顾良宵?退一万步说顾良宵早在一年前就辞去了思路的职位,难道支恺就不是人?副总裁就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也太倒霉了吧!
对于林湖的话,纪司念没有表态,伸手接过Freya递来的登机牌和证件。
“我走了。”简单说了句,他转身走向安检通道。
Freya是纪司念在纽约分公司提拔的秘书,她是美籍华人,因为升职被调回国工作,又遇上纪司念家变,她忙前忙后连年都没法跟家人一起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