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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方家,方家书香门弟,耕读传家,我向家能与之攀上婚事,实是祖上积了德。可是,方家仗着门弟就阻止你侄子纳妾,这岂不犯了七出?那方家闺女能自请下堂,自是再好不过了。”其实,向夫人回来就被男人给斥责了顿,说她这样做,岂不背信弃义?并落井下石?日后向家在京城岂不成了笑柄。向夫人也有后悔,可却又经不得侄女一通又一通的寻死觅活,并且侄女自觉愧对向家,让表哥的婚事告吹,她深感恐惶,愿把自己的财产全捐献出去,自己再削发为尼,绝不让表哥难做人。
向夫人一听侄女这么说,心都快拧痛了,连忙又一通安抚,堵气说:既然方家不愿与向家结亲,那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干脆让她作向家的正妻。
然后童青雯泪流满面抱着向夫人感动了半天,最后,她抹了泪水,对向夫人道:“姑母对青雯的一片慈悲之心,青雯没齿难忘。青雯发誓,一旦成了向家的媳妇,定孝顺姑母,侍奉表哥,持家操作,主持中馈,绝不让人小瞧了去。”向夫人心里盘算了起来,侄女虽然家世不行,但重在嫁妆丰厚呀,足足十万嫁妆,可是向家的几十倍呢,若是有了这笔财产,日后儿子在官场一路打点,可不比靠靖王府打点来得差呀?
想到这里,向夫人觉得与方家退婚倒也是明智的,方如情区区一个庶女,父亲官儿都没了,家财也没了一半,日后嫁进来,就那么点嫁妆,说不定向家还得养她呢,与其娶个无用的媳妇,还不如娶侄女来得划算。
有了想法的向夫人对小姑子的指责不以为意,只淡淡地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深感痛心。可是,青雯一个女儿家家的,清白的身子让你侄子给毁了,于情于理,咱们都得负起这个责,是吧?他们方家凭什么这么不讲道理?”
靖太王妃气得脸色发白,她指着嫂子,连声三个好字,“嫂子果真算得比谁都还要精。是不是瞧着方家没落了失势了,不想与之结亲,又瞧着自家侄女自带丰厚嫁妆,所以眼红眼馋了?这才想了这一石二鸟的好法子。”
向夫人脸色一红,忍不住强辩:“妹子说哪儿去了,我也不愿出这样的事呀。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打了骂了罚了也不济于事,青雯那孩子的名节仍是毁了,难道你侄子不该负起责任么?方家再是门户高贵,但也得有慈悲之心才是,居然眼睁睁着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受尽委屈却不闻不问。开口忠孝,闭口仁义,他们方家就是这样行事作派的。”
靖太王妃气得面色通红,冷道:“我说不过你。反正你就是瞧着方家失了势,这才背信弃义找了侄女来做出场好戏逼使方家主动退婚。嫂子打的好主意。这样一来,既踢掉了有可能对向家无甚益处的媳妇,又娶了侄女进门,如今京里的人哪个不知,向家的表姑娘之所以进得门,可得归功于十万嫁妆的缘故。呵,为了那点财产,嫂子就甘愿把向家置于风口浪尖不顾。果真是好眼光。”顿了下,又继续道:“嫂子走着瞧吧,方家虽然如今失了势,但方家的几个哥儿可都不是吃素的,你这样得罪了方家,方家定会报复的。方家的大姑娘嫁入平阳侯府,二姑娘已是豫郡王府的世子妃,三姑娘又即将嫁进庆昌侯府,姐姐兄嫂个个都得力,你这样明着得罪他们,若有三长两短,我一概不管了。”
向夫人被说中了心事,面上难堪,昨晚丈夫也与她分析了利害,心里本是不以为然的,但见小姑子气势汹汹,这些年来的忍气吞生总算暴发了,冷笑道:“我知道,妹妹一心一意替娘家作想。妹妹贵为王妃,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又何曾过问过自己兄长的死活,更别说自己亲侄儿了。日后就算翰哥儿讨饭吃,也不会怪在妹妹头上的。”
太王妃一听这话,完全是不可置信了,她猛地盯着娘家嫂子,头上的凤叉吐出的南珠急剧颤抖,“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来,难道我帮你们还不够么?给兄长谋差事,翰哥儿出身后又送田庄又送铺子,还给翰哥儿请西席,还有玉姐儿,玉姐儿出嫁,我也是给了两份大礼,前年兄长也还在王爷的打点下升了官,还有……”
太王妃原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见向夫人面色不惊不躁,只下垂着唇角,抬头望着头顶屋梁,一口气便提不上来,几乎哽在当场,心酸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死死咬着唇,瞠圆了眸子,努力不让眼角的酸意泄露分毫,她深吸口气,染成桃花色的指甲深深刺进肉里……
向夫人也觉自己有些过了,又调整了面部,对小姑子假假地笑道:“哎呀,嫂子说话从来不经大脑,妹妹千万别放心里去。妹妹对咱家那是一心一意的,对翰哥儿玉姐儿也是真心实意的维护。嫂子刚才一时性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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