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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簇拥着张念念,继续前进。
没走两步,吹唢呐的道:“慢!大妹子,这山里的路,还没走惯吧?这么磨磨蹭蹭地走,得走到下半夜去……”
张念念没好气地:“我走不动,你说咋办?”
几个男人异口同声:“上轿子,我们抬你走!”
张念念头一昂:“上轿就上轿。有福不享,过期作废!”
张念念坐上躺椅,被人抬着上路了。
吹唢呐的招呼一声:“伙计们,吹打起来呀!”
黄亚男和田巧玲含着热泪,目送张念念远去。
远远地传来张念念的喊声:“明天我上不了课了!记得帮我请假……”
黄昏。杨家院场。
唢呐、锣鼓声从远处传来。“来了,来了!新娘来了!”有人喊了一嗓子。守候在院场上的人们顿时忙碌起来。
鞭炮声中,五大三粗的杨家老大,头戴呢帽,帽子两侧,插着两根鸡毛,寓意是古代的“宫花”,胸前挂着红绸子扎成的彩球。他傻笑着,迎出门来。后面跟着他年迈的父母。
花轿刚一落地,喜娘就边说,边用手势指点:“新郎倌,快来!把新娘子抱进房去!”说罢,扯起嗓子喊道:“新娘不沾地,百事都如意!新娘不沾灰,一生不吃亏!”杨石头乐呵呵地伸手去,欲抱起张念念。张念念吓得往后躲。
大姑急忙上前拦住:“哎呀!错了错了!这不是你媳妇,是你媳妇的老师!”
众人皆感惊讶。
杨父赶紧用手势制止儿子。
杨石头顿觉扫兴,不知所措。
张念念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给你们宣传《婚姻法》来了!乡亲们!《婚姻法》规定,结婚要男女双方自觉自愿,你们买通了黄亚男的家长,包办她的婚姻,这是违法犯罪呀!……”
没等张念念说完,四周嘘声、反驳声已是响成一片。
大姑乘机向杨父撺掇:“哥!就是这个女人,拦住花轿,死活不让我们把你的儿媳妇抬来。坏了你家的好事!”
吹唢呐的一边数着钞票,一边煽风点火:“就是她!害你空喜一场,害你儿子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叔呀!幸亏我把她骗来当个人质……”
大姑赶紧怂恿杨父:“你赶紧把她扣起来,扣起来,逼黄金发退钱。要不然啊,你那三千块钱,就打了水漂了!”见杨父犹豫不决,又用手势向杨石头示意。
杨石头眼里冒着火,牙齿咬得咯咯响。呼地一声,他抱起了张念念,大步流星地走进洞房。“嗵”地一声,张念念被扔在地上。“叭”地一声,房门被锁上了。
杨石头抓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大口喝酒。
吹唢呐的发出淫亵的奸笑:“大兄弟,这个美人自己送货上门。你不成全了她,还算得上个男人么?!嘻嘻,嘻嘻……”边说,边做着动作。
张念念这才感到了几分恐惧。她又拍窗又踢门,色厉内荏地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山道上。
一辆又老又旧北京吉普,哼哼着爬上了一道陡坡。
开车的小司机嘟嚷着:“这破玩意,早该进博物馆了!许乡长,啥时候,换辆车吧!人家好几个乡镇,都把帆布蓬换成乌龟壳了!咱们的桑塔那让你给卖了……”
许家明半躺在后座上,疲惫地打着盹,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凑合着开吧!别老想着换车!咱们高寒山区没法跟平原乡镇比。坐帆布蓬,我心里都不踏实;钻进乌龟壳里,我怕烧屁股!”
小司机赶紧改口:“那是,那是。许乡长来了这么久,上山下场,总是靠两个轮子、两条腿。难得坐我一回车。”
许家明:“这老爷车,耗油多,烧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我心疼啊!”
小司机嘴巴朝前一努:“乡长,前面就是枫树垭了。杨石头今天办喜事……”
许家明:“哎哟,你不说,我还忘了。拐进去,拐进去。去杨石头家看看去。”
小司机高兴了,一打方向盘:“喝喜酒去哟!我说乡长啊,人家办喜事,三请四接你不到,怎么杨石头这么大的面子,带个口信,您就去呢?”
许家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还在县委会当秘书的时候,枫树垭就是我的扶贫点。我在杨石头家里住了整整一年。”
小司机:“嘻嘻!口里正没有味呢!沾您的光,今天敞开肚皮,喝酒吃肉。”
许家明:“我说了去喝酒吗?我是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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