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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演戏?故意?!为什么?”
覃文锋:“想让你觉得十八盘需要你,留下来代课。”
张念念惊讶而又懊悔:“真的?!我……怎么这么糊涂啊?!”她连连捶打自己的脑袋。
吴凤姣劝说道:“唉!人算不如天算。兴许小兰她命中注定该有这一劫。算了算了,别责怪小张了。不知者不为错嘛!你们呀,多开导开导小兰,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嘛!”
覃文锋痛苦地:“她……只怕没有明年了。医生说她得了癌症——肝癌。”
张念念已经完全没有了对王小兰的怨恨,有的只是惊愕与同情:“什么?!肝……癌?!”
吴凤姣也唏嘘不已:“这孤儿寡母……怎么这苦的命啊!”
张念念:“……不行!我得去教育局一趟,替小兰姐澄清事实,挽回影响。”
深夜。王小兰的家里。
花小朵已经睡着了。王小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干脆披衣起床,备课。一阵疼痛袭来,她吞下五片去痛片,又猛灌了两大口白酒,继续备课。钢笔没水了,她起身去挎包里拿圆珠笔。打开挎包,看见原本打算请客的水果糖,心里像打翻了无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一只手紧按着上腹部,一只手拿笔写字。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浸湿了备课本……
星期天。黄金发的家里。
已是中午时分。黄金发又拿出了他的酒瓶,吩咐正在簸米的罗花:“去,去跟我炒一盘黄豆来,给我咽酒。”
罗花埋怨地:“咽酒,咽酒!明年的黄豆种都被你吃光了,拿什么给你咽酒?!”
黄金发不信,打开一个坛子盖,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他自言自语:“嘁!老子不用你伺候!自己动手,做一盘下酒菜!”他去大门口,从地上抓起一把鹅卵石,放进碗里,淘洗了一下,放些香油和盐一拌,然后嘬一口鹅卵石,喝一口酒,竟然还津津有味、怡然自得。
在桌边做作业的黄亚军,拿来姐姐的书包,从里面翻出一支双色圆珠笔,忽然看见了黄亚男的作业本。他仿佛有了重大发现,叫道:“爹,娘!你们看!姐姐的数学作业,只得了50分!”
黄金发毫无兴趣,送到眼前的本子,也懒得看一眼,说:“这种书,还读个啥呀!不如早点出嫁,算了!”
“你再说出嫁,我跟你急!”罗花朝作业本上瞥了一眼,有意替女儿开脱:“好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亚男成绩一向都好。这次……也难怪她。进城去当保姆,掉了课。咳!今儿是星期天,也不能在家歇会儿,看会儿书。亚男哪,是让这个家,给耽误了!”
黄金发把酒碗重重一放,喝问道:“你他妈指着和尚骂秃子是吧?指桑骂槐,以为老子听不出来?!你是嫌老子没本事!”
罗花终于忍不住了,回击道:“你有本事得很哪!养鱼鱼翻塘,养猪猪发瘟,做生意又赔光了老本……”
黄金发喝道:“怨谁?!怨谁?!还不都是怨你!算命先生说了,我的名字叫得好:金发,黄金发!”
罗花:“跟了你这么多年,也没看见你发!”
黄金发牛眼一瞪:“老子发不了,怨谁?怨谁?!还不是怨你?!你这一个扫帚星!生就一个克夫的命!幸亏老子八字硬,你克不了性命,就克财运。老子叫金发,金发,偏偏金不发,就是不该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罗花忍无可忍:“当初没娶我,也没见你发!穷得三十大几了,还在打光棍,怕死了没人打幡,才过继了一个侄儿……”
黄金发把酒碗一摔,骂道:“反了你!你还敢犟嘴?!老子打死你这个臭婆娘!”
黄亚男背着满满一背篓猪草进门,赶紧拦住:“别打我妈,别打我妈!要打你就打我吧!”
黄金发收回巴掌:“我懒得打你!看看你的作业本吧!”
黄亚男一看作业本,就知道是弟弟告的状。她撒气地从弟弟手里,夺下双色圆珠笔,嚷道:“你又随便动我的东西!拿来!”
黄亚军告状:“娘!她有笔不让我用!”
罗花无奈地叹气:“咳!啥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啊!”
黄亚男把圆珠笔递给弟弟:“……给你。只许写五分钟!”
王小兰的家里。
星期天,清晨。王小兰的家里。
花小朵还在睡觉。
王小兰做清洁时,看见了女儿画的画:《妈妈带我去公园》。她的眼泪止不住就溢出了眼眶。
花小朵醒来,看见母亲拿着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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