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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嫂倒先暴跳如雷:“哟!你这闺女,臭不懂事!说我卖假酒!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哇!啊?!赔偿损失?我还要你赔偿我的名誉损失呢!”
张念念近乎赔礼道歉了:“您先别发火,听我说。我又没有肯定它是假酒,不过是来问问嘛!”
胖嫂反而不依不饶:“你先把酒送到产品质量监督局去检验,这瓶酒,5块,检验费50!人家鉴定出来是假酒了,你拿着检验报告来跟我说话!空口白牙,你说是假酒,我还要告你一个诬陷罪呢!”
张念念退缩:“算了,算了!不管是不是假酒,咱们自认倒霉,行了吧?!”
电话铃响。胖嫂接电话:“找谁?张念念?不在!”
胖嫂正要挂电话,张念念听见,连忙喊道:“哎哎哎!别挂别挂!”
胖嫂冷冷地:“你的电话。”
张念念一把抓住话筒:“喂!是谁呀?”对方一答话,所有的不快顷刻化作乌有,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灿烂:“许秘书!怎么是你?!不是刚分手吗?有啥事?”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拿着话筒:“我……没啥事。就想知道你到家了没有。我有些担心。”
街头。小副食店。
张念念感动地:“谢谢!我到家了。不用担心。”
许家明的宿舍。
许家明:“那……再见了。做个好梦。”
街头。小副食店。
张念念:“再见!‘小老鼠’!”她掏出一块钱放在柜台上,拎着酒瓶,转身离去。
平常也许就算了,此刻胖嫂故意找茬:“喂!站住!电话费呢?”
张念念回头:“接电话,不收费。”
胖嫂:“传呼费呢?”
张念念问:“一块钱还不够吗?”
胖嫂这才看见柜台上躺着一枚大硬币,她自知理屈,没再吱声。
夜。喜鹊岭乡卫生院。病房。
第二天要上课,覃文锋连夜赶回学校去了。
丁赤辉躺在病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坐在一旁照料他的田世昌,疲劳过度,紧张的心情因丁赤辉苏醒、医疗费及时到位而有所松弛,他,睡着了。
丁赤辉惊讶地发现,顺着田世昌嘴角流下的,不是口水,而是血!于是惊叫道,“血!血!”
田世昌被惊醒,赶紧在丁赤辉身上寻找:“哪里又流血了?”
丁赤辉指着田世昌的胸前:“是你!嘴里流血了!”
田世昌这才发现了身上的血迹,赶紧擦拭。
丁赤辉关切地问:“怎么搞的?”
田世昌不好意思提及腐乳的事,只好说:“呃!话……说多了吧!”
丁赤辉感激地:“为了我的医药费……你连嘴巴都说出血来了!”
田世昌赶紧否认:“不是,不是!别想那么多,睡觉吧!”
丁赤辉:“我……睡不着哇!”
田世昌:“在想啥呢?”
丁赤辉:“我有可能下肢瘫痪……是吧?”
田世昌:“别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呢?!会好的,全都会好的。”
丁赤辉:“别瞒着我……志强……全都告诉我了。”
田世昌:“这小子,怎么这么糊涂啊!”
丁赤辉:“不怨他。她娘听医生一说,跟他交代了几句,转身就走了。看都没再来看我一眼啊!”说得老泪纵横。“这些……都是我逼着志强告诉我的……”
其实田世昌早知道志强妈撒手不管的事,他还是好言相劝:“别着急,也许是……因为家里的农活……丢不开?”
丁赤辉叹道:“她在家里……直草不拈、横草不粘,哪会去……干农活哟!”
田世昌一时语塞。
丁赤辉又问:“眼看‘民转公’考试的时间就要到了,你看我这……”
田世昌安慰:“这个你也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
张德州的家里。
夜已深了。张德州早已熟睡。
张念念躺在外间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一闭上眼睛,许家明的影子就在眼前晃动,曾经经历过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接二连三地闪现:
大街上,许家明骑自行车撞上了张念念。张念念指着许家明大发雷霆;
信访办公室门前,许家明给张念念看唐书记的便条;
考场上,许家明拔出钢笔为张念念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