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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的——‘下笔如有神’!刷刷刷,答题速度快多了。”
张德州:“这么说来,还是一支神笔?!拿给你爹看看。”
张念念递笔,张德州接看,故意说:“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嘛!”
张念念夺过:“您别看坏了,还有几门考试,我还得靠它呢!”
张德州扑哧一笑:“念念,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你今天见着许秘书了?”
张念念拿起一本书,搪塞:“爸!跟考试无关的事情先别问!眼下考试是头等大事!我还得赶紧复习。临时抱佛脚,也得抱一抱哇!”
张德州收拾碗筷:“好好好!不问,不问。你去抱佛脚!”
等张德州洗完碗回来,见书本放在一边,张念念还在看着宝珠笔出神,不禁笑道:“喂,喂!你不是说‘眼下考试是头等大事’吗?不看书,眼睛只盯着这支笔,就能考好了?!”
张念念被父亲这么一说,顿觉羞涩:“哎呀!爸!”
黄亚男的家里。
黄亚男的母亲罗花,坐在门前编着竹篮。黄亚男的继父黄金发坐在石头上,就着一小碟油炸黄豆,津津有味地咪着老酒。嘬了一口酒,他感慨道:“哎!我黄金发呀,要是生在城里头,早发了!听说呀,城里专门要招陪酒的公关先生。”
罗花不满地:“是啊!怎么不招你去呢?!一斤半的酒量啊,糟蹋了。”
他们的小儿子黄亚军八岁了,因为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后遗症,一直未能上学,此刻坐在妈妈身边做算术题。他插嘴道:“爹!姐姐说,钱是你的命!”
黄金发不以为然地:“那是啊!谁不爱钱?”
黄亚军:“还有一句呢!——你见了酒,不要命!”
黄金发骂道:“狗日的!回来老子揍她!”
黄亚军把小本递给母亲:“娘,这几个字,我写对了没有?”
罗花:“娘是睁眼瞎。等你姐回来,给你姐看,啊!”罗花见丈夫嗜酒的馋相,心有不满,却不敢直说:“我说亚男他爹,眼看日头都快落山了,你去接一接亚男吧!我怕她……”
黄金发筷子一拍、眼一瞪:“老子忙活了一整天,刚坐下来喝一口,就给老子派工!你一次寡妇没当够,想把老子累死了,你再当一次寡妇,怎么着?!”
罗花没敢发火,只是轻声解释道:“一个女娃子进山去,天都擦黑了,还没回来,我是怕她……”
黄金发:“怕她被老虎吃了?!放心吧!如今山上没老虎!就是被老虎吃了,也是活该!女娃子干点啥不好!去砍柴!哼!逞能!”
罗花:“孩子她爹,说话要凭良心啊!星期天她不在家歇着,上山去砍柴,为的啥?!为的是挣学费呀!去年的学费还没交呢!今年的又催来了。”
黄金发毫无印象:“去年学费没交?”
罗花:“是人家覃老师给垫的。”
黄金发:“今年还让他垫不就得了?!我跟你说,上头有个‘普及率’管着老师,咱们就是不交学费,老师也不敢把学生撵回来!”
罗花:“好意思!人家老师可怜巴巴的几个钱……”
黄金发:“那就别读了!让她回来干活!我还正愁没帮手呢!”
罗花:“咳!这孩子命苦啊,读书就像打摆子,读一阵,歇一阵。十六岁了,还在读小学六年级!好歹你……你就让她把小学念完吧!明天你去替她把学费交了吧!”
黄金发瓮声瓮气地:“没钱!”
罗花:“昨天你不是去卖鱼了吗?”
黄金发:“就那么几张毛票子,我还要留着买酒喝呢!”
正说着,黄亚男挑着一担柴来到门口。
“哎哟!亚男回来了!”罗花赶紧起身,接过,“累了吧?快歇着。”
黄亚军一瘸一跛地倒来一杯水:“姐!喝水!”然后讨好地,“姐!刚才我娘叫我爹,拿卖鱼的钱,给你交学费,我爹不肯,他说,要留着买酒喝……”
黄亚男硬气地看着黄金发:“我不要你的钱!学费,我自己挣!”
黄金发啄了一口酒:“谢天谢地!那我太高兴了!”
县城街道。
田世昌下了长途汽车,满脸灰尘,也没先住旅店,急着直奔县教育局而去。右肩背着黑包,左手拎着网兜。
看他的这副模样,十足一个山里的老农,怎么也难与“校长”的形象对上号。
黄亚男的家里。
黄亚男正用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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