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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君如此,连骅登也如此。果然人长得标致便吃得开混得好,这道理放眼神仙界也是一理通百理明的。
这么在心中掂量一回,我心中自是清明了半澄,见他调转方向,将火麒麟驱得飞快,又甚好奇问他道,“我们此回是要去哪儿?”
他看也没看我,径自道,“尾山。”
我坐在火麒麟背上十分忧伤的想着,我又不晓得腾云驾雾,我敢不依吗?若然我在火麒麟背上跳上十回八回,他也会像之前一样把我捞回怀里,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体力吗。为难他也就罢了,我何苦为难自己一晚上净做自由落体运动呢,蹦极也需要体力呀。蹦上十次八次,那还死不死了,下回再蹦还有没有快感了?
这么一想,我也只得老实的闭了嘴,任着火麒麟耀武扬威的在云间自如穿梭,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正所谓是风风火火闯九州。
世间自古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说法,也有新潮的蝴蝶效应一说,指的是远在某个海域的一只蝴蝶轻轻扇动一回翅膀,便足以引起另一个地带的气流产生变化。是以我将此事在心内捋了捋,想要找出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错,顺藤摸瓜,才恍然觉着这么多事儿揪出来只得一个源头,那便是阿君命人给我制的衣裳。
一套颜色怪异的衣裳生生将我从斐弥山带到了尾山,而今回首,我难免要仰天长啸一句,天道不公,不公至斯,再怅然的感叹一会,幽幽叹一回气。
我在尾山上一共住了三个月整。
骅登果然是名说话算话的神仙,他要我当他的妃子,我自然不肯。将将回到尾山,他便寻了一处僻静幽凉荒无人烟的地儿把我给关住了。
在尾山过的第一个晚上,闲来无事,我在厢房里得了空,顺势的把这乱七八糟的念头理了理。
我自小对情爱之事知之甚少,唯一爱慕过的也只狐狸阿君一人。虽说我对那烛龙族族长没有什么庞杂的念想,他此番劫我上山,我坐在厢房中冥思苦想,方回过味来。
还好我并未对此事思虑过多,天大的事儿当被盖,头掉了碗大个疤,从来是我做人的宗旨。那一夜,少了姒姒在一旁唠叨,少了诗娘突如其来的惊吓,我发觉竟然比在斐弥上还安稳一些,自是睡得又香又沉。
翌日起了个大早,我将将从床上爬起来,便鬼使神差对上黑压压的人群。
其实说人群也不大妥当,后来我留神数了数,骅登一共派给我二十四名使唤丫鬟,里屋一打,外头一打,加上六名保镖,正好凑个整数。
当时十二名丫鬟二十四只眼睛齐嗖嗖往我身上剐。我从未在起床之时见过那么黑压压的人群,顿时有些发愣,有些捉不着头脑。
就在我怀疑自己将要变成面瘫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一名丫鬟站出来福了福,依着礼数道,“君上命尔等服侍小姐洗漱更衣。”
我估摸着这名岁数看起来较大的是名大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后头齐刷刷的十几个人也接着齐声呼喊,那个气魄,在我听来的声效是这般的:
君上命尔等服侍小姐洗漱更衣。
上命尔等服侍小姐洗漱更衣。
命尔等服侍小姐洗漱更衣。
尔等服侍小姐洗漱更衣。
等服侍小姐洗漱更衣。
服侍小姐洗漱更衣。
侍小姐洗漱更衣。
小姐洗漱更衣。
姐洗漱更衣。
洗漱更衣。
漱更衣。
更衣。
衣。
(咳咳,童鞋们,这不是凑字数,这是最近正流行的回音体。这个声效不错吧?——BY 锦年)
囧里个囧,我囧得风中凌乱如魔似幻,风化石化只差没火化,一摆手,把十几名丫鬟的盛情抛在脑后,自个胡乱梳洗了一通。
用完早膳,好不容易在二十四只眼睛密集的视野里寻到个空子,我手捧半杯浓茶,见外头太阳不烈不灼,晒得正好,便寻思着出外溜达溜达,顺便晒晒久违的三寸日光。
屋外流水汀汀,一汪碧水上头还冒着些许小荷,花苞似绽,景致尤佳。
风和日丽,惠风和煦,我搬了一方梅花凳在屋外踩点,屁股还没坐热,便听见屋外拐弯处,有些个不同寻常的动静。
我悄悄把梅花凳向一旁挪了挪,又把屁股挪了挪,伸长了耳朵窃窃听着。这嚼话根的不巧正是在我屋外当值的小丫鬟。因着年纪尚小,一聊到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