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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全都淤积在体内。
我过上了一种连自己也不相信的放纵生活,没日没夜地出没于各种风月场所,既很少回家,也很少回公司,大多数夜晚我都是在宾馆、桑拿房或洗脚城度过的,当然去的最多的地方还是歌厅,据我推测,覃虹离开我后,当歌星的梦想是不会轻易破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从一个角落换到另外一个角落,黯然神伤地坐在那里,盯着圆柱形的追光灯,我多么希望光束打在那张天仙似的脸蛋上,然后再也不会移开。覃虹,你会去哪里呢?
吴起他们都知道了覃虹不辞而别的事,开始骂这丫头忘恩负义,人家好心帮她,她倒好,说走就走了,他们说道,看来,一个人的自尊心倘若过于膨胀了,也是件很害人的事情。我承认他们说的有道理,可是我就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就是觉得是我害了她。如果当初我不对她承诺那“莫须有”的幸福,那么,覃虹现在就仍然快乐健康地生活在君山清新的空气中;如果我一开始就向她讲明我根本就无法帮助她实现当歌星的愿望,那么她也许就会死心踏地地找一件事情去做,踏踏实实地呆下来,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谎言和欺骗了。善意的谎言终究还是谎言啊。
国庆节的晚上,我正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话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是吴起打来的,他正和一帮朋友在“艳阳天”喝酒,“你快过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我看见那个丫头了,好像是她,你快过来确认一下。”
我问清了他们所在的包房,急急忙忙赶过去。街道上还是堵车,我一边谨慎地驾车,一边不停地给吴起打电话,让他千万要稳住那女孩。吴起说,你得快点,我们都快招架不住了。原来,吴起怀疑的那个女孩是个酒水促销员,据他说长得和覃虹一模一样,他们刚开始喝的是“剑南春”,中途有人提议改喝啤酒,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孩,问他们要不要喝“贝克”啤酒,大家都觉得“贝克”不如“雪花”,就让服务员拿“雪花”啤酒,可那女孩坚持站在桌边推销她的“贝克”。吴起背门而坐,起初也没有看清女孩的相貌,当他转过身来时,不禁吓了一跳:这不就是覃虹吗?”覃虹!”他连叫了几声,但那女孩没有什么反应,他就把她拉到面前,问她叫什么名字,女孩回答道,我姓王。吴起不相信,这才赶紧打电话让我过去辨认一下。为了稳住女孩,吴起说服同伴,让小王拿“贝克”啤酒来。现在,他们已经喝掉了十来瓶了,大家都有些醉意了,我却还在路上。“你可要快点呀,不然大家都醉了!”吴起嘟囔道。
当我赶到时,在座的六个人当中只剩下两个是清醒的,吴起趴在桌面上睡觉。
“人呢?”我摇醒吴起,问道。
吴起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什么,我倒了杯茶递给他喝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喊“老板,买单!”我问人呢,那个女孩子呢?他好像猛然才想起了有这么回事,拍了下脑袋,四下瞅着。已经十点钟了,客人所剩无几了,外面的大厅里只有一些穿制服的服务员在清理狼藉的桌面,房顶灯也关了不少。别急,吴起嘀咕道,我问问。说着他朝服务台那边走去。我跟在他后面,来到服务台。吴起问柜台里的收银员,刚才给我们包房送“贝克”啤酒的那个女孩子哪儿去了?人家白了他一眼,回答道,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那些营销员早走了。妈妈的,我在心里骂道,看来今晚扑了空。我有些不死心,问收银员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王洁,”她回答,“清洁的洁。”
难道是吴起看错了?
“你能肯定是她?”客人走后,我和吴起站在停车场抽烟。
“绝对是。连声音都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呢?”吴起吐了团眼圈,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了,你呀,觉得这样值得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扔掉烟头,对他说道,“明晚我们再来这里碰碰运气吧。”说完我就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连续三天晚上,我和吴起都到“艳阳天”吃晚饭,但都没有见到吴起说的那个“贝克”女孩。第四天,吴起死活不肯再来了,我独自来到“艳阳天”,没有要包房,就在大厅里面随便找了个座位,点了两份菜,一荤一素,外加一瓶“雪花”啤酒,边吃边等那个“贝克”女孩的出现。当我正在失望时,听见走道里面传来一阵吵嚷声,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紧身裤的女孩飞快地朝这边跑过来,后面跟着三个推推攘攘的男人,其中一个看样子是喝高了,嘴巴里不停地骂难听话,他的同伴抱着他的腰,他挣扎着一次次踢腿,并用手指着刚才跑开的女孩背影,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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