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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婊子自持身价,俺此番来便是要听她唱一曲的,却恁地推三阻四的,搅得俺好没有兴致,因此这才来拉她。”说罢又斜着眼看了看那背靠着墙壁,瑟瑟发抖的娇俏女子,果然有十分的颜色,乌缳堆鸦,白腻脸蛋儿,便是那红唇也是鲜艳欲滴,瞪大圆眼,倒见得水光盈盈,怯怯生寒的柔弱模样儿,那腰肢柔柳一般,整个身子害怕颤抖,便如要折断了一般,叫人忍不住要怜惜起来。
“这——这——”柳大家似要对着虞候诉说委屈,只是心情激荡之下,哪里还说的半句整话出来,那纤纤手指,颤颤的指了过来,却吃郑屠怒目一瞪,顿时便弱了气势,缩着肩膀,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嘤嘤的哭出了声来。
郑屠怒喝一声道:“你这婊子,只管这般啼哭,搅了俺的兴致,这曲子不听也罢了!”说罢,又冲那虞候拱一拱手道:“多谢兄弟相引,就此告辞,日后但有时机,再来叨扰!”说罢,冲李响招呼一声,两人径直离了这里,扬长而去。
那柳大家见郑屠去了,再无气力支撑,软软的坐倒在地毯,泪珠儿一发的滚将出来,自从出道以来,皆是温言好话,才子权贵的奉承,又幸得童使相看顾,如今还无人梳拢她,即便是晓得些风月,也懂得些取悦男子的手段,却并不常露出来。世人也多跟随童使相以大家呼之,哪里受得这般的委屈,一时响起来,又嘤嘤的啼哭起来。
此番只搅得那张虞候头大如斗,想起童使相的吩咐来,当下心里恐惧,顾不得身份朝着柳大家跪倒磕头道:“小的一时糊涂,受了人的蛊惑,才致这般的事儿出来,还望柳大家的开个恩,不要叫那童使相晓得了。”
那柳大家哭了一时,方才好了些,对那张虞候道:“虞候小心了,此事断然不会说与童使相的。只是童使相手段恁多,虞候还需自己小心才好!”
此话一出,顿时惊得那虞候一身冷汗,心里暗道不好。正如这柳大家所说的,即便是她不说出来,这里的丫头婆子,或是童使相的探子等,哪有不报与去的?一念及此,顿时便瘫坐在地,冷汗直流,浑身也颤抖起来。
柳大家见此,不由忍了自己的悲伤,反而宽慰那虞候道:“若是有事,使相追究起来,我可谓虞候遮掩一二,如此可放一些心了!”
那虞候听了大喜,忙对柳大家的磕头谢了。听得那柳大家又叹道:“如今我也累了,虞候可自去歇息,不得召唤,不要再使半个人来!”
“绝不敢了!”张虞候慌慌张张的谢了出来,将那十数个军汉也喝骂了一番。
且说郑屠出来,李响跟随在后,不由不解道:“哥哥今日恁地这般焦躁,往日也不是这般的情形。想必有些事故!”
郑屠点头道:“正是!若不是这般,俺也不好去见那童使相了!”
李响闻言一愣,随即便笑道:“果然妙!只是这童使相性情如何,还不得而知,哥哥须还小心谨慎一些才好!”
当即收拾一番,自在客栈里歇了不提。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互钦慕张皋暗传信
只是不多时,那柳大家吃郑屠羞辱的事,经由那小厮的嘴里,传遍了兰州城。【】至傍晚时分,这客栈里也晓得了。那店主人家也不敢来和郑屠说话,远远的看到他便躲开了。这般的恶汉,不知轻重,昨日不说与他还好,天晓得还不知连累自己不!
郑屠却我行我素,在客栈里候着,过不多时,便听得一个伙计过来道:“外头有个叫韩世忠的稗将军要见客官,正侯在大堂里,要不请进来么?”
郑屠一听大喜道:“原来是韩将军,我自然亲自去迎他!”说罢,也来不及披衣,只穿着中衣就出去。到了大堂里,果然那韩世忠正在堂中坐着,换了一身便装,见了郑屠出来,忙前拱手见礼道:“劳烦成忠郎出来。”
“哪里劳烦了?你乃是有名的好汉,善战的英雄,俺自然要亲自出来,不然岂不是叫天下人小瞧了俺,只道是俺怠慢英雄好汉!”
韩世忠忙逊谢,一面说一面又看郑屠脸色,不由道:“今日我听闻一件事情,却是道成忠郎的不是的。心里有些奇怪,却不知当问不当问?”
郑屠忙笑道:“自然当问,不管甚事,但你问来,俺无有不答的!”
只是韩世忠脸色有些古怪,踌躇了半晌,这才吞吞吐吐的道:“听闻成忠郎今日去寻了柳大家听曲子的。因此闹了些事故,可有此事?”
郑屠这才明白过来,韩世忠方才脸色如此的缘故,不由哈哈一笑道:“果有此事。恁地传的满城风雨?却不过一婊子尔,那得这般兴师动众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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