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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喜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有意想不到的进步,比之老于出门之人,殊不逊色。
同时由于她身体好,在路上磨练这一段时间之后,脚程弥健,虽然晒得很黑,但反而对她有掩护作用,没有人会想得到她是个十六七岁为大姑娘。
江湖上虽然多的是恶棍。骗子,可是她的装扮长相,一望即知是乡下少年。无论走到哪儿,人家总以为她是附近的少年,所以也没有人对她加以注意,亦无人在她身上打主意。
靠着种种凑巧的机缘和运气,她顺利地走完了全程,这一天,已踏人阳谷县城了。
陈着喜由于留心之故,这两个多月的行程中,已认得了不少字。
她已练成了敏锐的目光和迅决精密的判断力,差不多在一望之下,就可以断定一个人的心地好歹。
这是因为她必须一直问路,而问路之时,最要紧的是找出一个既有这等知识,可以指点方向,而又不是坏人的对象;此是当日她在盐城时,从老掌柜他们口中,得到的最重要的原则。
是以她一直小心从事,久而久之,在这一方面,已练成特别的感觉。
现已到阳谷,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略一打听,便找到胡玉真写给她的地址。
那是J座巍峨巨大的邻宅,大门外的旗杆和石狮,显出这座府第的主人,曾有显赫的身世。
直到此时,陈春喜才第一次怔住了。
她一路上不是没有碰上过奇怪之事,但她都没有发征,能够很快地应付过去。可是面对这么气派的一座宅第,她反而慌乱不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她乃是忽然发现,假如那个谢辰,竟是个有官职的世家公子的话,她可还要拜他为师么?人家有这等工夫没有?事实上她的畏怯,有些是不无理由的,例如她看到这座府味的派头,便不知不觉的畏缩害怕起来,那自然是因为她出身于贫寒之家,是以在富贵门第之前,生出了自卑之感。
其次,她一直没有想到有关谢辰这个人本身的问题。
而现在她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他的样子,他的脾气,以及他的一切状况。
当初胡玉真对她说,这个人名声不好,喜欢女色,所以叫陈春喜学艺,必定可蒙收录。
目下就以这一点来看,谢辰既然是喜欢女色之人,又这般富贵,当然见的世面很多,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因此,她如果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许还有多少希望。但如今不但作男子装束,而且又黑又脏,根本连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更别谈姿色了,这叫他如何看得上眼?
陈春喜虽然没有详细地找出这些问题,可是她直觉的感到条件差得太远,所以心生畏怯。
她决定先观望一下,同时也有时间思索思索。
于是,她退到斜对面的屋檐下,望着那座宅第,傻愣愣地发征。
。这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可是那座宅第,却似乎很忙乱,许多家人,出入不停。
不少路人,以及邻近之人,都出来瞧着。
陈春喜忖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搬家么?”
正在想时,几个站在她旁边的路人,交谈起来。
一个人道:“谢府这是干什么呢广另一个答道:“听说谢辰少爷要出远门,这一去大概总要三五年x回来吧。”
又一个人道:“我猜这一定是跟他的亲事有关。”
他们闲谈起来,陈春善已没有再去听他们的话。因为她一听谢辰还面挂出远门,可就把她吓呆了。
自如这消息属实,她就大痛苦了,因为她是吃了无数苦头,才到达此地。而谢辰一去,却要三五年之久,她如何等得及。
再说她身上的银钱,既不足以返回故乡,更不能在此地耽搁三五年之久。
只见许多家人,分别扛箱提柜,送到车上,把几辆大车都装满了。
接着,一个女子走出来,在各大车间察看。
这个女子,身上衣着虽然是侍婢的服饰,但是她不但年轻貌美,而且像很有权力似的支使那干家人,做这做那。
陈春喜心中一凉,忖道:“人家一个婢子,也如此美貌,衣着是刻的绢,我这个女孩子和人家一比,简直成了野人了。”
沉思之际,一个衣着华贵适体,风度翩翩的青年,走了出来。
他的声音虽然在街这边听不见,可是,他的举止动作,却一望而知多半就是身怀绝技的谢辰了。
陈春喜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谢辰好像已要上车之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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