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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牌的飞行扫帚了。”
姜夜莺随着言先生的手指的移动,定睛地注视着每一个钱币,然后问道:“那最后呢?无所不知的言先生能不能告诉我,邪恶的女巫和她忠贞的伴侣成功了没有?”
言先生不答反问道:“在你有记忆的这八年里,除了现在你们所遇到的困境,你的父亲有没有在任何一桩生意,或者任何一件事上受到过挫折,失败,或者哪怕一点点的不顺利?”
闻言,姜夜莺开始拼命地回忆,半晌之后,她自己都被自己的答案所吓到了:“没有……我记不起我爸他有过什么……你的意思不会是……”
言先生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的母亲成功了,那枚‘爱情的结晶’让你父亲过了一帆风顺的八年——从你母亲去世算起,至少也有八年了。虽然那枚硬币的效果因为施术者的能力问题,不是最上乘,不然你的父亲应该已经是巴菲特了。不过这份幸运已经足以让你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让他住上这种被四五层密码锁给锁得牢牢的高级监狱了。”
“好吧,你成功地把我的生活变成神话故事了!那现在问题多多的麻烦少女又有问题了,”姜夜莺问道:“如果我父亲有那枚该死的硬币,那现在他为什么还会落到需要你来救他的地步?”
“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也没有任何一种药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言先生文不对题道:“这种‘幸运硬币’的运作方式,或者说所有巫术的运作方式都是一样的。他们不能无中生有,不能凭空造物,那是上帝的活儿。人的命运都有一个‘定数’,就像是‘阳寿’一样,这是不容人更改的东西。没有人会永远幸运,因为人的命运不是这样运作的。”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那个‘硬币’到底是如何作用的?”姜夜莺皱着眉问道。
“透支。”言先生道:“像信用卡似的,将你还没有存入卡中的钱先支取了出来。‘幸运硬币’可以让你把你命中定数里的‘好运’部分全都预支出来,而作为代替,它把‘霉运’都给先挂账挂了起来。只要你还有那枚硬币,你的好运就不会停,如果你能幸运地拥有它一生,那恭喜你,即使你花完了‘定数’里该有的运势,那硬币甚至还会赊贷给你更多;不过只要硬币离开了主人,被别人偷走,或是持有者长时间没有处于拥有它的状态时,报应就会不请自来了,命运也会完成它该完成的事——把这人一生的噩运,一次性地还给他。”
“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就能确定,真的有这样一个硬币的存在?”姜夜莺双手抱着头,试图在混乱中理出一个思绪:“如果真的存在,我们又该要怎么办?我……我父亲知道这些么?他知道自己有过这枚硬币么?”
“我不确定,这只是一个推想,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推想,一个到现在为止,最合理的推想。”言先生不为所动地继续分析着:“你的父亲应该不知道这些,不然他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天覆地地寻找那枚硬币,而不是满天下地打广告,托关系,自以为能靠金融知识或是人脉关系来挽救命中的‘定数’。他知道他的妻子是女巫,但他可能并不知道你的母亲在暗地里用他所制造的钱币进行着试验。他只知道他的妻子为他做了些事,让他的人生道路更加顺畅,但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妻子是用了他所制造的东西,给了他她所创造的未来。”
“所以我父亲才会将我母亲的房间整个地搬来搬去么?”姜夜莺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他带来了好运,所以他什么东西也不敢丢掉……”
“这就是男人,他们不会把自己的一生归结到幸运之上,即使他们知道这是事实。”言先生若有所思道:“不过你的父亲的所为是正确的。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让幸运伴随了他八年之久。直到有一天,有人发现了这个事情,有人知道了这一切,他拿走了那个硬币,然后……”
“然后一切就都来了——破产,背叛,欺诈,高利贷……一切都是因为那枚硬币。”当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这个荒诞的理由所解释时,姜夜莺忽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好吧,既然现在我们都暂时同意了这个假设,那让我们顺着这条线继续吧,”言先生站起了身,招手示意姜夜莺跟上自己,他一边走一边道:“不管是谁拿走了那枚硬币,他一定是一个极为熟悉你们的人,和你们极为亲近的人,因为他要知道这件事,就必须要认识你和你的父亲,或者你过世的母亲。他了解你们的一切,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最合理的时机,他可以潜入并找到那枚硬币,然后带走它。然后,他还派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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