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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却是三个月中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阿阮,年轻羞涩,刚刚从云南来到德州,说话时还带着一点口音,让人的印象很深刻。
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阮氏的温柔和美貌,自然让祁致远原本灰暗的心,再次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不过,半个月他就戒掉了酒瘾。机缘巧合下,两个年轻人的心,开始走得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在邻居街坊们的撮合下,结成了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每每回想起来,祁致远都认为,那是自己人生之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虽然,一日三餐皆是粗茶淡饭,可心里面总是甜的。
不过,祁致远渐渐发现了妻子阿阮的不同之处,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去,只推说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了。而且,妻子阿阮还是一个很有内涵的女子,无论是谈古论文、诗情才气,有时候,她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话,让祁致远听得一愣一愣的。
祁致远出身富贵,深知寻常人家的女子,根本没机会念书,只有是那些大户人家的闺秀小姐,才能请一位师傅学习功课。想来想去,祁致远猜想妻子也是受了家道中落所害,所以,才不愿提及过去的往事。
闲暇时,阿阮最喜欢绣荷包,荷包上的花纹各种各样,可上面的图案几乎都是燕子。祁致远曾经好奇询问过,为什么她会如此偏爱燕子。
阿阮闻言,微抿著唇,目光轻闪了下,只是淡淡道:“燕子娇小可爱,多惹人喜欢啊。”
对于妻子的回答,祁致远并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她小女子的美好心思而已。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时间一晃到了康熙二十三年。祁致远的生意渐渐开始有了起色,夫妻两人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
谁知有一天,妻子阿阮忽然神情慌张的回到家中,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盘好的发髻都有些松散,眼底竟是说不出的忧虑。
祁致远见她如此模样,不禁上前关切询问。那时,阿阮的声音轻颤,只说是在路上遇上了小偷,被抢了银子。
祁致远闻言,温和地安慰她好半天。在他看来,人没受伤就好,银子没了就没了吧。不过,就是从那天开始,妻子阿阮不知为何,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时常做在窗前发呆,轻声叹息。
祁致远心疼妻子,准备诚心诚意地和她好好谈一谈。可是,阿阮却变得更加沉默了。
三月份中旬,祁致远从外地送货归来,推开家门,惊觉妻子阿阮已经不见了。她没留下只言片语,只在卧室的枕边放了一只绣有燕子的荷包。
刚开始,祁致远并不相信妻子会这样突然离开,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整个人急得焦头烂额。正巧,隔壁的邻居无意间遇到过阿阮,回忆起当时,她眼睛红红的,身上只挎着一个小包袱,好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祁致远闻此,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自家门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事过境迁,他仍然忘不了当时的心情,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口上缺了一块,再也补不回来了。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祁致远心里面的疙瘩,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去,反而愈积愈繁复,横在心间。
眼下,这只荷包的主人,居然是一位身份尊贵的格格。祁致远只能用自己的常识去推断,可能的情况只会有两种,一是巧合,二是阿阮在京城或者宫中。如此,不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去一趟京城,查查看还有没有精通此种绣法的人。
德州行宫建成还没多久,屋子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全新的。康熙吩咐下去,让大家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然后再动身向南行进。
住了好几晚的客栈,这会,九格格正舒服的半靠在暖阁中和宝珍挨在一起说话。
九格格的声音温柔,听上去就像是天然的催眠曲,轻轻淡淡的。
宝珍忍不住打了个瞌睡,紧了紧怀中的被子,将下巴支在膝盖上。
“宝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次,非要缠着太后来江南吗?”
宝珍闻此,想了想道:“嗯,姐姐是想去看看江南的美景。”
九格格轻声道:“你猜对了一半。”
宝珍眨了眨眼睛,含笑道:“还有一半是什么?”
九格格微微垂眸,手指顺着被子上的花纹,一圈一圈地绕着:“母妃说,皇阿玛已经开始考虑的我的婚事了。最早,不,最晚就是明年。”
宝珍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很不舍,牵住她的手唤了一声:“姐姐。”
“我本不想这么早嫁人,可是母妃她不允。。。。”九格格说到这里,似有什么委屈,缓缓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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