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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凌寒曦这一昏倒足足三天未曾醒来,自第二日起便起了高烧,几番用药也不曾压下去,昏迷之中呓语连连,神情之中似受到恶梦纠缠,痛苦万分。
殷桐语急得连朝政也顾不上了,整日守在床边,骂完御医无用又恨天逸不尽力,天逸苦笑连连却也不好与他小孩子计较,只是与御医商议着用药施针。
直到第四天凌晨,他的病情方才稍稍平复了下来,殷桐语靠在床边,轻轻抚着他消瘦的容颜,心底说不清是酸是苦,这三天三夜以来,他的精神已疲惫到了极点,只是未见到凌寒曦醒来,他怎么也无法合眼休息,总是担心自己稍一睡去,那人便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离去,虽然知道这种不祥的想法怎么也不应该有,可是看着那苍白的不见丝毫血色的容颜,他便无法克制这种令他恐惧万分的想法,只好这样睁着眼守着他,看着他。
轻巧的足音停在帐外,殷桐语未等她开口,便道:“侍琴你们不必再劝,朕要等曦君醒来。”
身后之人轻叹了口气,一盏浓茶递了上来,殷桐语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掠过的暗银色的身影,皱了皱眉,接过浓茶说道:“你怀有身孕,怎不去好好休息?”
媚灵儿施施然在床沿坐下,微笑道:“我自会调节自己的作息,陛下现在还有余地为我担心吗?”
“朕并不是为你担心,只是不想让曦君醒来之后埋怨朕而已。”
媚灵儿轻轻一笑,挥了挥手道:“这个陛下不必忧心,小曦他不会为了我而埋怨陛下的。我对他而言,嗯,该怎么说呢?即不是友方也不算敌手,说到底,我充其量也就算是个棋子吧。”虽然说这样话,可是她的神情却轻松到诡异的程度,令殷桐语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哎呀呀,陛下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嘛,人家又不象您和那位岳将军对小曦情根深种,便是被当成棋子也不会太难过了啦。”她眼珠儿一转,又继续着她的酿醋大业。
殷桐语眉峰一耸,又很快平复下来,很是平静地问道:“曦君和你近日有仇?”
“怎么可能嘛,人家和曦君好久不见了呢。”
“那么是旧日有怨?”
“呵呵,陛下问得好生诡异,人家哪里表现出与小曦有仇怨的样子嘛。”媚灵儿笑得十分善良纯真。
“那么你是对朕不满喽?”
“怎么会呢,随乡入俗,人家现在可是陛下治下之民,恭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陛下不满呢?”
“那么朕为什么感觉你似乎唯恐天下不乱,总希望朕和曦君之间闹出些矛盾来才好呢?”经过凌寒曦这段时日来的潜移默化,殷桐语也不是那个一点就着,一碰就爆的毛燥皇帝了,当日虽因媚灵儿的话闹出一肚子的醋意,但经这三日来的焦心忧虑,那醋意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而当媚灵儿再度旧事重提之时,他便生出了警惕之心,反担心她是不是对凌寒曦有什么不轨之意。
“哎呀,这都被您给看出来了?!”媚灵儿十分‘惊喜’合掌一拍,“果然不愧是小曦亲手给调教出来的皇帝陛下呢,和过去传闻中的陛下有很大的进步哟!”
殷桐语咬牙,凛冽的目光直直地杀了过去。可惜媚灵儿视若不见,反分外柔情地轻握着凌寒曦的手,神色间有些黯然:“只是,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吧,他是个傻孩子,从来不顾惜自己的傻孩子……”
殷桐语一怔,默然无语。
“陛下,你知道吗,小曦这一场病不是因为外伤,而是因为心病。他比任何人都仇恨着血族,可是却强迫自己去救了血族的一员,那种自责和罪恶感即使是他也难免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那为什么他还要去救岳清峰,在场的任何人都不会为他袖手而责难他,难道说岳清峰对他而言是如此重要吗?”殷桐语不可自抑口气中的受伤,他不愿相信有一个人在他的曦的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让他可以放弃仇恨,也忍受挣扎。
“难道陛下还不懂吗?重要的人,并不是那个岳清峰啊。”媚灵儿轻轻的笑,这个人还是懵懵懂懂的,看来倒是自己想错了,小曦竟没对他用上那些调教的手段来,难道,是真的用了情吗?唉,还真是令人想不到啊,这个人究竟什么地方特别了,小曦竟也将自己陷了进去呢?
“在那场合上是不会有人责难他的袖手旁观,可是没有在场的人又会怎样的以讹传讹?岳清峰是燕国的名将,他在军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小曦不在乎自己背上心怀故国,谋害燕国大将的名声,可是他也必须要顾及到陛下的立场。你的祖母大人,姑母大人虎视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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