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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贤夫祸少,她不想顾越皎走顾泊远的路,选了个空有美色对自己前程无益的妻子,弄得自己身心俱累。
夏姜芙听了老夫人的话,不由得纳闷,“侯府有什么大任?”
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滋事的南蛮已投降,顾越皎他们还有什么任务?
老夫人看她神情诧异,心头有些气噎,长宁侯府是一等爵位,这爵位是顾家祖先挣来的,到顾泊远也只是普通的袭爵,顾泊远与先帝出生入死,后扶持今上,照理说该往上再升一级的,谁知赫赫战功都给妻儿补过去了,若非如此,长宁侯府的地位还会再高些。
追根究底,就是娶了夏姜芙这么个败家的媳妇,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来气,正色道,“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侯爵,百年来,没落的世家数不胜数,皎皎是长子,肩负着侯府兴旺之责。。。。。。”
“老夫人。”夏姜芙笑眯眯打断她的话,“您要府里兴旺还不简单?我算过了,皎皎他们六兄弟成亲,一家从九人变成了十五人,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每个儿媳生一个就是二十一人,生两个就是二十七人,您想想,到时候府里多热闹?您出门,其他老夫人一帮庶孙庶曾孙,您的都是嫡孙,嫡曾孙,整个京城,谁还敢说侯府不兴旺?”
老夫人看她掰着手指头算,眼露鄙夷,她说的兴旺与这个一样吗?子孙兴旺是回事,品阶是另外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尤其听夏姜芙的意思,顾越皎的亲事就是不依着她的来了?
“人多如何,天子脚下,论的是官职,夫荣妻荣,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老夫人搁下佛珠,脸有不快之色,却耐着性子问道,“你寻思给皎皎挑个什么样的媳妇?”
夏姜芙舒服的靠着靠枕,沉吟道,“自然是合眼缘的。”
“什么是合眼缘?”
夏姜芙从善如流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皎皎大抵喜欢美人吧。”
老夫人翻了个白眼,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井底之蛙,老夫人暗骂了句,嘴上反驳道,“侯府主母,看的是家世修养,容貌次之,皎皎真喜欢美人,接进府做妾室,哪儿用得着。。。。。。”
“老夫人。”第二次,夏姜芙打断她的话,脸上带着明显不认同,“我是女子,几十年管着不让丈夫纳妾却纵容儿子左拥右抱,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
她语气凝重,又忽然出声,吓得老夫人身子哆嗦了下,反应过来,老夫人当即沉了脸,“笑话你?她们笑话的次数还少吗?总而言之,皎皎的亲事我不会由你胡来!”
好言好语不听,老夫人只得来硬的,皇上以孝治国,夏姜芙真敢和她对着做,大不了撕破脸,这窝囊的日子,她受够了。
噗嗤,夏姜芙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掩嘴笑了起来,“老夫人,您上了年纪,外边的事儿少听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做主的话,外人就不是笑话我而是笑话您呢,太后和皇后娘娘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最重规矩礼数,您别做出什么事传到太后耳朵里,徒惹闲话。”
太后那人,平日对她冷冰冰的,但关键时候震慑人还是有用的。
这不,老夫人一把抓起桌上的佛珠,背过身闭眼不说话了?
夏姜芙挪到床沿,下地准备回了,轻声道,“老夫人,坐久了血液不流通,您记得多起身走动走动,我先回颜枫院了。”
回答她的是老夫人几不可闻的闷哼。
走之前,夏姜芙多又看了眼玲珑,温声道,“好好伺候老夫人。”
“是。”
顾泊远掀开帘子进屋,听见的便是玲珑黄莺出谷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走向夏姜芙,道了句,“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得了夏姜芙摇头他才一步上前,给老夫人作揖,“母亲。”
老夫人和夏姜芙呕气,不会牵扯到顾泊远身上,原本她朝着里侧,闻言却是转过身来,探头看了看外边,“皎皎没和你一起回来?”
六个孙子,顾越皎官职最高,做事最心细稳重,最得她喜欢,她嘴边,时常挂着的就是顾越皎的名字,在他看来,几个孙子都被夏姜芙养歪了,或油嘴滑舌或目无尊长,顾越皎浸染官场几年,更会讨人欢心,说话办事恰到好处,中规中矩。
“衙门有事,估计要晚些。”顾泊远看她搁下佛珠,忙伸手搀扶她下地,言简意赅说起南园的趣事,今年有皇上和太后,南园空前的热闹,“回来时遇着宁国公府的老夫人,她问起您,改日得空了,下帖子请她过来坐坐。”
宁国公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