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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放下葡萄,葡萄就是那只折耳猫的名字。她问我:“怎么不多玩一阵儿?”
我把行李箱一丢,负气坐在沙发上开始剥橘子:“你还好意思说!你把我的卡全停了,我拿什么玩?”
“你不是在安妮 · 张家里吗,她能让你饿死?
安妮 · 张是我在英国念书时的同学兼死党,中英混血儿,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英国富商。侯冠霆曾评价安妮 · 张:一个不风花雪月就会死的女人。安妮 · 张有两大爱好:第一,旅行;第二,跟不同国家的帅哥谈恋爱。
上大学那会儿,我跟安妮 · 张、童虞茜三人结伴把欧美亚三洲玩了个遍,但是安妮 · 张换男朋友的速度比她旅行的脚步还要快。侯冠霆说她不靠谱,喜欢玩弄纯情少男,可我跟她的关系还是照样坚不可摧。
安妮 · 张曾经问我:“馨馨,假如我杀人放火,你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她:“只要你杀的不是我的家人,烧的不是我家。”
“那假如我挖墙脚,抢别人的男朋友呢?”
“你别抢我的就行。”
侯冠霆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他一直觉得我很没三观。不过童虞茜永远可以刷新我的下限,她理直气壮地对侯冠霆说:“别的女人当小三就是当了还要立牌坊的那什么,我的朋友当小三就是真爱!”自那之后,侯冠霆便觉得我其实还是个比较温柔可爱的小姑娘。
我妈知道我跟安妮 · 张的关系好,所以她打电话问我在哪儿时,我怕正在气头上的她会想不开飞到马尔代夫去逮我,便顺口撒了个谎。
我说:“我在安妮 · 张家呢,最近情绪不太好,飞伦敦去喂喂鸽子,散散心。”
我妈真信了,以为我在安妮 · 张家吃香的喝辣的,一狠心就停掉了我所有的卡。
我妈盯着我看了会儿,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这么说……你没去英国?”
“我在哪里很重要吗?”
“好像是不太重要。”她瞅了一眼我的行李箱,“刚从机场回来?听说不是有很多记者吗,你是怎么回来的?”
“这么说你早知道有记者去堵我啊?美女,你女儿被人家陷害,你非但不施以援手,还在这儿落井下石说风凉话,需不需要我们明天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利索地上楼。
“我还怀疑当初是不是在医院抱错了呢!除了美貌,我的优点你继承什么了?”
“才华啊,无穷无尽的才华!”
“廖馨馨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困了,改天跟你谈啊。”
我妈还没看出来,我是在刻意避开她的问题。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解释是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送我回来的。以她的活跃思维,难保不会胡思乱想,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把这件事跟我为什么会看不上侯冠霆联系在一起。
只有童虞茜能理解我,我看不上侯冠霆完全是出于人性的本能。童大小姐评语:侯冠霆除了有钱,几乎找不到别的优点。我深以为然!
上高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夸侯冠霆长得好,但眼拙如我还真看不出他好在哪儿。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纵使他人再好,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想,可能我就是这样的吧!那时候我满脑子装着宋南川,侯冠霆对我的好,纵使看见了,我也会选择视而不见。
我正在摘耳钉的手抖了一下,眼前恍如落下一阵初雪,有一刹那的空白,耳钉朝着桌子底下滚去,如马尔代夫深海一般颜色的蓝钻映着灯光闪烁耀眼,熠熠生辉,恍惚丁我的双眼。
我终于想起了我和童虞茜那段关于Patck phlilippe的对话,我们在说的人好像就是宋南川。
多年前,我对宋南川的仰慕用疯狂来形容都不为过。我费尽心思地考上麻省理工学院,我千里迢迢地跑去英国念书……还有我爸妈至今仍然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要念比较行星学这一不接地气的专业,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宋南川。
我遇见宋南川,在那个被称之为花季的十六岁。
十六岁,我上高一,是最忙碌也是最叛逆的年纪。我跟童虞茜私底下干了不少被我妈严令禁止的事,比如染头发、打耳洞、看言情小说……
在我和童虞茜每天逃课、玩得不亦乐乎的同时,童虞倩却像一匹横冲直撞的白马,连跳两级,拿到了全国执牛耳的大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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