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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所写。要知道当时王爷与王妃娘娘正是缠绵难分。”
韦瑶晴并没有被她刺激到,也不信她的话,继续追问:“是吗?那容我再问一句,王爷第一次涉足西厢时,妹妹信期根本就没有提前,缘何要诓骗王爷?”
这个问题更是小儿科了,魏馥儿应答自如:“我魏馥儿虽为侧室,好歹也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大婚当日王爷那般对我,我不能有点脾气么?”
一番言语上的交阵,韦瑶晴对魏馥儿不由添了几分欣赏。若是没有最后那一问,她定是会无功而返的。“既是如此,王爷这半月来,为何都要深夜暗回书房而从不留宿呢?”
这件事是魏馥儿与李瑁之间的默契。李瑁心系韦瑶晴,又因心中有气放不下身段,便故意造成住在西厢的假象。魏馥儿原本就不愿与李瑁有夫妻之实,面上虽表现得难过与辛酸,心中却是窃喜的。她不曾想到韦瑶晴竟会获悉。她没有办法再那么若无其事了:“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非但知道你与王爷从未行过周公之礼。这半月以来,我还收获了一些别的东西。”
韦瑶晴话音刚落,夕云就上前将一直捧在手中的一沓纸交到了魏馥儿手上。待看完,魏馥儿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她惶恐地抬起头,看着那个依旧笑得淡然从容的女子,忧惧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若是想怎么样,根本不会拖到今日才来,这些东西早就到了王爷手上。”韦瑶晴收起了笑容:“妹妹是公侯之女,当知为人妇者,与男子私通乃是死罪。一旦事发,便是整个魏国公府都会跟着受到牵连。妹妹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那一天魏馥儿气冲冲地去到东厢,韦瑶晴就觉得事不寻常,便让夕云去打听西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听到那两句诗的时候,她直觉事有蹊跷。尔后又得知李瑁表面上虽身在西厢却从不留宿,并嘱咐徊文决不可对任何人尤其是她说起。若不是夕云软硬兼施地套出了徊文的话,她怕是真就会被蒙在鼓里了。
李瑁这么做韦瑶晴并不奇怪,还觉得甚为欣慰——他再怎么生气,到底只心系她一人。让她觉得纳闷的是魏馥儿的态度。身为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帮着自己的夫君做这样的事情?她叫夕云注意魏馥儿的举动,这才发现她总是会趁四下无人时飞鸽传书。为了不让魏馥儿觉察到什么,韦瑶晴只让夕云记下信中的内容,仍旧让鸽子飞去目的地。那沓纸便是魏馥儿与那名男子所有的往来内容。今日李瑁被李隆基召去议事,她才有机会前来问个明白。这种事事关一个女子的名声和清白,更关系到数十条人的身家性命,对李瑁而言也不光彩,她不得不小心处理。
“妹妹,听我一句劝吧,你既已嫁入了寿王府,就该一心一意伺候王爷。那些前尘再美再好,都不该……”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魏馥儿将那沓纸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哭着打断了韦瑶晴的劝说:“远离父母兄长,嫁给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男人,这就应该么?原本,我可以有一段好姻缘,一份情有独钟,就如王爷对你一样。就因为皇上一句话,统统成了幻影。你想告诉我这些才是应该的么?”
韦瑶晴无言以对。的确,李隆基这婚赐得实在荒唐。可她实在没有想不到背后竟还有这种牵扯。情之一字,如何能说断就断?难怪魏馥儿对李瑁如此不上心。她心里的人,从来就不是他,自是不会因他的任何态度而牵动一丝情绪;也难怪,自己叫李瑁来西厢会惹得她大动肝火。差一点,自己就断了她最后的坚持。
“王妃娘娘,府里的人都称赞你又和善又聪明,以前都是馥儿不懂事,馥儿跟你道歉。身为女子,您一定可以理解馥儿的心思。求您帮帮馥儿,帮帮馥儿吧……”
李隆基赐这场婚,无非是要李瑁彻底断了对杨玉环的念想。是他们夫妻连累了魏馥儿,若是可以成全,于情于理韦瑶晴都该帮忙。然而事到如今,米已成炊,她能怎么办呢?
“侧王妃不要!”
就在韦瑶晴忧心忡忡地苦恼时,夕云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思路。紧接着又听到魏馥儿决绝的声音:“不要过来!”
夕云不得不停下了要冲过去的脚步。韦瑶晴跟着紧张了起来:“馥儿,办法可以慢慢想,你千万不要冲动。”
魏馥儿用拔下的发簪抵着自己的脖子,绝望而凄然地笑着:“办法?我已经是寿王府的人了,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有办法,你就不会像刚才那样为难跟苦恼。反正此生跟张大哥已然无缘,还不如一死,求得来生相守。”
“侧王妃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