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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眼力不好、耳力差的人可是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能蹲在他们俩中间观赏。
无初气得甩头就走。
“无初,你等等我啊!”夜凛在后头笑嘻嘻的高喊,这么容易生气!
无初甩也不甩他,而且加快脚步。
他追了上去。“你生气的模样好可爱喔!”
无初顿下脚步,瞪着他的笑脸。
没有一个男人的脸这样适合装无辜,而且可爱得毫无天理,对着他的笑脸她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最后吐出,“无赖。”两字箴言送他,她没办法对他生气。
“可是我瞧见你的嘴角偷偷的扬起来了。”他将头靠在无初的肩膀上撒娇。
得寸进尺!“很重耶!”无初推开他的头,继续往前走。
两人就这样一推一追,最终消失在街尾。
目送两人离开,市集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看戏的民众个个大受震撼而瞠目结舌。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人出了声、两个人说了话、三个人……又热闹的喳呼了起来,谈论的全是夜凛和无初打情骂俏的最新传闻。
精彩!真精彩!
夜凛演得精彩,而后衍生出来的传闻更加精彩。
厅堂之上夜大夫人眉头深锁,掀起白碗瓷盖,香浓的人参味才流泄出,随即又合上碗盖搁回桌上,无心品尝。
难道她的凛儿真的是断袖癖吗?她忧心忡忡。
是她错看无初那孩子了!
孰料那孩子会在答应她之后一声不响的走了,而后又在外头公然与凛儿做出败坏夜家门风的举动。
“娘亲,兴致真好,悠闲地在品茗吃点心。”风凉话自是从夜凛嘴里吐出的。
“知道回来了?不到一个月就要娶媳妇的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夜大夫人瞟了斜倚门边的夜凛一眼,唠叨的念起来,她为了他劳力烦心,他却一副吊儿郎当样。
“啧啧!娘亲,你那美丽的容颜快让你给挤出皱纹来了。”他坐到夜大夫人对面,顺手塞了块糕点进嘴里。
“就会说风凉话!也不想想皱纹是为谁愁出来的。”
“好强的怨气。”他凉凉的说,不被母亲的话给吓着。
真是的,不肖子居然这样跟她说话,儿子就是不贴心,当初她若生个女娃儿就好了,既贴心也用不着如此烦心。
“你不问我为什么而烦心吗?不肖儿。”夜大夫人的口气满是抱怨。
“喔!那是什么国家大事惹母亲大人烦心呢?”夜凛轻轻扬眉顺从的问道。
夜大夫人又瞟了他一眼,要他问,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问。
她命苦呀!
“你知道现在外头正在传论些什么吗?说我儿是断袖癖,你说我能不气吗?”她先探探口风。
“喔,原来是这档子事。”他顿了顿,接着丢下一句话,“今日来找娘就是为了谈这档事,我要解除婚约。”
“你说什么?!”夜大夫人惊骇,她儿子真的是……断袖癖!先前她还认为可能是传言有误。
“娘,我没有耳背,不用喊得那么大声,我说:‘我要解除婚约。’”他捂住一只耳朵说。
“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
“是……那家的姑娘?”她问得虚弱。
“娘也认识的,是无初。”他好笑地看着母亲,明明都知道他会说出的答案还问。
是的,他是故意在人潮拥挤的市集与无初演出打情骂俏的戏码,让传闻散布得更广、更为荒谬,好借机退婚。
本来还带着一丝丝的希望,希翼她儿子能说出不同的答案。
现下答案都肯定了,她备感无力。
“儿啊,身为断袖癖必须背负很重的社会压力,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你知道吗?况且你婚期在即,你要为娘如何是好?”她试着说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知道,我愿意去承担,因为我爱无初,若娘不答应抑或为难无初,那我只好带着无初私奔啰!”他说得轻松,但话里的坚定着实让夜母一惊。
他这么喜爱无初吗?
夜母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先跟你爹商量商量,看看该如何解决,我们与衣家原本良好的感情不好因此搞僵吧?”
“好!那娘继续用茶,我先告退了。”
她哪还有闲情逸致喝茶,烦都烦死了。夜大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滚了,臭小子,专给她惹麻烦,她又再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