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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就没有再挣扎得那么坚决。
这人之所以没继续施力将她直接掐死灭口,是因为受伤了吧?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是她心中第一个想法。
远处传来纷乱的吆喝声,由远而近,很明显正向这边趋近,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动作满大的。当季如绘发现盖住她脸面的那只手因为那些声音而微微震动了下之后,很快明白那些人八成是皇宫里的侍卫,正在抓人;而这个制住她的人,正是传说中的刺客——被宫卫们搜寻的对象!
“你!起来!”突然,刺客将她一把揪起。
季如绘这才有机会看清刺客的模样——虽然是蒙着脸,除了一双凌厉的眼外,没法看到更多,但总也算是看到了。
这人身形挺高的,隔着布巾发出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所以听不出是男是女。在盛莲这个地方,长得高的女性多的是,而且她们看起来都很像男人,所以完全无法经由外表身形去判断这人的性别。
“做你的工作,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想活命就听话!”刺客似乎很迅速就掌握住了季如绘的身分,以一种上位者的口气直接下命令。
这人凭什么以为她会乖乖听话?季如绘双眼不驯地眯起,虽然没办法开口说话,但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丁点乖顺的味道。
一把锐利的匕首毫不客气地抵上季如绘脖子,刺客的声音冷到足以结冰:
“你有两个选择,一同死,或一同生。”
“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过我?”捂住她嘴的手劲松了点,让她可以发出一点声音。
“你只能选择相信。”刺客很快地回道。并且多看了她两眼,心中暗自警戒:为什么这个奴隶不仅没吓晕,还能冷静地与他谈话?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奴隶吗?
“好吧。”季如绘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顺从。她虽然生性冷傲难缠,但偶尔也很识时务,不会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刺客没再理会她,四下看了看,相中了后方半人高的木桶群,突然两指用力点了季如绘的左肩胛后,飞身闪进其中一只空桶里,将盖子盖上。
好痛!季如绘整个左肩的筋脉像是突然抽筋似的揪了起来,让她左手臂不由自主地弓起,冷汗直冒,差点跪倒在地。
这时那些搜寻刺客的宫卫已经过来,可能觉得刺客逃来这边的机会不大,所以只派两名宫卫搜寻。
“喂!粗奴,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跑过来?”
这两名宫卫虽然打扮得很男性化,身材体格也极之健壮,但季如绘仍是很确定她们是女的。
“问你呢!怎么不回答?哑啦!”
性急的宫卫等得不耐烦,推了季如绘一把,力道不大,但半边身体处于痛楚中、无法控制的季如绘别无选择地只能跌倒在地。
“没……看……到!”全身发麻的季如绘要很努力才能将这三个字说出来。
“这样就倒了?你这个粗奴还真是虚啊,不是说粗奴是全盛莲最孔武有力的人吗?显然你是那个例外,进宫混口饭吃的,对吧?这么轻又这么瘦……”宫卫一把将季如绘拉起来,嘴上还叨叨念着。
“白海,别扯了。我们再到别的地方找找。”另一名宫卫拿着刀四下巡了一遍,也随意打开其中一个木桶看了下,当她发现这些木桶是准备用来制造堆肥的馊水厨余之后,被臭得脸一皱,满是恶心的表情,只想快快离开。
两名宫卫很快离开,去别的地方找人去了。
突然的跌跤,让季如绘发现全身在一阵发麻后,连带的,左肩胛的痛楚居然也渐渐消失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身体能自由活动了,就没有必要多想其它,反正想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眼下她唯一想做的事是……
抬眸望向藏人的那只木桶,一双杏眼冷残地眯起,就在那木桶微微震动,即将有所动作时,她抄起一捆绳索,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过去将那木桶盖压住,然后死命而疯狂的扎捆,直到将那木桶扎成了一只蛹,打了十来个死结后,才力竭地倒坐在地上喘气。冷眼看着那只木桶剧烈震动,试图挣脱。
“想出来?哼,慢慢等吧!”季如绘冷笑。
“喂!季奴,那边工作做完了的话,就过来这边帮忙,该去打水了。快过来,我给你带了块饼。”不远处一名推着水车的粗奴向她呼喊着。
季如绘对那人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抬脚一踹,将那蛹状木桶给踢倒,踢倒还不算,连着让它像陀螺一样翻滚了好几圈之后,才满意地吁了口气,走过去与工役们会合。
火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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