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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地抬眼睇着她。
纵使他满怀情欲,也会教毫无情趣的她给打散。
“我……”
“没有,是不?咱们是在石板广场上比赛的,现场有上千人在观赛,我要如何使诈?况且,可不是我自个儿说的,而是人家说我赢了,你或许没听见,但是只要你踏出水府,随便捉个人来问,他都能告诉你真相。所以你说,我到底哪里使诈了?”
见她无法反驳,他笑着俯近她,长指掠过她滑腻似玉的颈项。
“还有,记得咱们的赌注吗?咱们后来还加了注,倘若你输了,不但要嫁给我,还得先把身子给我……”
水凝香蓦地瞪大眼,她呆了好半晌都说不出半句话。
打从大赛那天到今日,她根本不敢踏出水府,因为她知道自个儿输了比赛,尽管她打死不承认;但……她真的输了,而且输得极为难看,输得她无脸见人,只好日日待在家中。
呜呜……她从来没输过,要不是他的话,她怎么会输?
“你怎么了?”见她一双大眼盈满泪水,长睫眨啊眨的,他的心蓦地揪紧。
第7章(2)
“都是你!三年前不来迎娶,害我被人嘲笑了三年;三年后你大摇大摆地上门提亲,无端端地参加酒仙大赛,还让我输了比赛,你要我怎么见人啊?”她愈说愈伤心,泪水夺眶而出。
她在意的不是自己的身子,也不是远嫁到杭州,而是她输了不曾输过的比赛,连带的把颜面都给输掉了!
“嗄?”他愣在当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都是你!”
她狠狠地赏他一个耳刮子,随即推开他,夺门而出。
段巽乾被打了一个耳刮子,还被推在床榻边,撞得七荤八素,昏沉沉的头更是痛得无以复加……
这个女人……她在意的是输了比赛,而不是把身子给他?
混帐!她居然乘机给了他一个耳刮子,水老爷到底是怎么教养她的?
“里头在吵什么?”
段巽乾方从外头回到水府,才踏进大厅,便听见穿廊那头传来阵阵嘈杂声,他好奇地抓了个人来问。
“姑爷,是我家小姐,不知怎地,她一直不肯用膳,老爷好说歹说、丫鬟连哄带骗,她就是不用膳;一连两天,人都瘦了一大圈,丫鬟们急了,八成是硬要她喝些汤药吧。”水府的下人据实以报。
段巽乾蹙起眉,他穿过长廊来到后院,尚未接近,便听到重物砸地的声响,随即一干丫鬟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见状,他把眉蹙得更紧了……这几日,他刻意不接近她,是想要让她想个明白,自个儿顺便到外头张罗下聘的礼品、准备八人大轿,要将她迎回杭州,谁知她今儿个又无端端地惹是生非。
又是为了哪桩事呀?
推开门,他缓缓地走进里头,迎面飞来的是一只玉瓷花瓶,他连忙接下,转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头。
“有没有搞错?”他倒抽了口气。
这种东西能够乱砸吗?要是真的砸中人,还怕不头破血流吗?
“滚!谁准你进我房间的?”
一见是他,她拿起枕头再砸向他。
段巽乾毫不费力地接下,大步走向她。“你在撒泼什么?你知道瓷瓶若是砸中头的话,可是会见血的!”
她要撒野也该有个限度,拿起东西就不假思索地扔过来,要是她手里拿着刀啊剑的,那他岂不是要惨死在刀剑之下?
“你要是不进来,就会没事!”她有气无力地吼着,接着浑身无劲地瘫倒在床榻上。“出去,不要烦我……不要管我的死活……”
“你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得罪你了?”把绣花枕放在桌上,一凑近她,便闻见浓浓的酒味,他惊讶地环视搁在床榻上的十数坛酒。“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在发什么酒疯?”
难怪他一走进来,便觉得里头一阵酒气袭来,醺得他都快醉了。
不过……这景象就如同他前阵子醉得不省人事的糗态一般,不!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他眼睛没肿得跟她一样……八成是流泪所致,真是的!
该不会是水老爷的醉艾还在作祟吧?不对,两天前她到他房里时,不是这模样的,那……又是怎么了?
“谁在发酒疯?”她迷蒙的大眼直瞪着他。“我今儿个不高兴,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成?我想要一个人躲起来哭也不成?”
怎么,她输了比赛,人人便可嘲笑她,甚至不尊重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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