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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就不收,我现在就出去,告诉我云哥哥去。”
“等等,别处去,你既然进了唐门,就生是唐门的人,死是唐门的鬼,一切都要听师父的,就算你爹爹也没办法!我叫你不能出去!”
“那你得答应别伤害我云哥哥。”
“好,我答应你,我回去并明师父,还要请他示下。”
方云更觉奇怪,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该不该叫破他们?正思索间,却没有声音了。只听见一大片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近而远,渐渐消去,面前的那条莽山烙铁蛇也不知去向。不觉大惊,心道,这么大一群毒蛇如果攻击起来,刚当如何是好?
“云儿,你都听到了什么?”
“应该是唐门的人。”
“唐门?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也是猜测,我不知道我白叔叔的儿子居然也入了唐门,既然是他们,应该没有恶意,要不然,我们该如何逃脱都是问题。”
“逃脱?为什么要逃?说道驯蛇,他们还不是我对手!”
“是么,这一路西去,路上毒蛇可多着,全靠姊姊援手啦!”
“少贫嘴,我走了。”
“等等我,宛儿姊姊,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说罢。”
“宛儿姊姊,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真的好快活,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刻。真的。”
“没事说这个干什么?”
“刚才那个女的是谁?你的姐姐?”
“你说什么?什么女的?”
“万兽教,薛婉,薛神勇,豹子岭,黑风岗,到底,这些,十一年前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十一年前发生的一切。我总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我总觉得我时刻身处在危险与恐惧之中。”
吕宛没料到这个突然的逆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有什么瞒着你了,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要知道,万兽教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不应该问我,你问你爹爹去更好,这件事他最清楚。”
“你不是薛婉,你一开始没事上我的船干什么?你上了我的船不久,万兽教的三队人马就出现了,你和他们可演得挺棒的,挺像模像样的,我差点也被骗过去了。”
“还有,没事不知道你送我本《广陵散》作甚?”
“我见你喜好乐曲,送你《广陵散》有何不可?你不喜欢拿来!没别的事我走了!”
“等等,我就说万兽教的人马为什么屡次搭救我,还有,一切都那么巧合。你与万兽教到底什么关系。”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怀疑人是错误的!我如果是万兽教的,为何不杀了你?为何要与你并肩作战?为何要救你?我走了!你太过分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了!”
方云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为什么应该问你!”
却听不见任何回应,只见到吕宛渐渐远去的背影。而他,留在原地发呆。
方云信步走在西郊小道上,朝下一个城镇走去。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吕宛似乎生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和吕宛似乎注定永远不能在一起了,这该怎么是好?就这样,走了好久才走到一个小镇来。太阳早已偏西了,这一整天下来,直到见到饭馆这才发现肚子饿了起来。
傍晚间,寻了家戏馆进去,只求能消愁解闷些。
戏里唱的是西厢记第三本的《张君瑞害相思杂剧》第一折来着。唱的是张生病重,盼着人来看他,那人自是莺莺了,却不见人来,只着了红娘来看张生。
方云本是情感丰富之人,这时心中又如何不感觉到一丝不快,觉得又像空虚,又像痛楚,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何感觉。突然感觉有点渴了,便起身寻到了卖茶水的地方,要了两碗茶喝。喝完香醇的茶,又买了包炒蚕豆,这才回到座位来,不快之意似乎又消散了一些。
他暗想:“我们现在又岂不如这张生与莺莺一般,欲见不得,独害相思,又是不敢相见。”
他既见看客们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戏,便不敢大肆咳蚕豆了,只得牙齿上暗暗运劲,于无声间将皮咬破,吐去,又于无声间吃下。这般又可算是练功了。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愿意看台上戏曲了。那台上之人的面目也似乎越来越可憎了。那一张张面目看来越来越狰狞,似乎那妖魔鬼怪一般,在那嘿嘿冷笑着。
其时,在台下的观众中如此的又岂止他一个人。当然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