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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多年以后,她也是在这样一个季节,这样一个早晨,她斜坐在床上。想起他在她面前说过的话,不由得轻轻一笑。有些苦涩,有些伤感,更有着,说不出的歉意
日上中空,太阳透过窗户斜照进来,给朴素寂静得房间添上了一抹温暖。她懒懒的坐在床上,发着呆。萧子秋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是她的心境却无法平静。她想起,萧子秋走的时候。那笑若春风的脸上却掩不了黑眸中那一抹伤痛。她想起,他转身的时候,那样出尘不染的背影,竟然有着化不开的忧伤和孤独?
她莫名的觉得心痛,为了他,也为了自己。从萧子秋的身上,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从她自己的身上,她看到了曾经的苏浩然。她觉得自己好绝情,好残忍。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若无其事走出去的时候,心里,该有多痛?就像曾经她在苏浩然幸福的抱着那个美丽的女子面前若无其事转身的时候一样。那么决然,那么义无反顾,也一样那么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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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受伤后,已经过了七天。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萧子秋几乎天天都来看她。依旧那么温文尔雅,依旧那么笑若春风,依旧那么超然脱俗。可是那双明亮澄静的眸子,却有了一层化不开的忧伤。那样淡然随意的背影,却多了怎么也祛除不了的落寞。
每每看到这样的萧子秋,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总是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她总是以受伤,需要静养为由,把他拒之门外。每次浣纱和碧影都对她这样的做法很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是有时候有意无意间在她耳旁说起,萧子秋在被她拒绝以后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失落,她不予理会。
直到昨日,他下山了。因为皇宫失窃了,天山雪莲,被盗了。萧明景大怒,顷刻下令斩杀了当晚值夜的侍卫。全城戒严,务必要抓住盗取天山雪莲的贼人,萧子秋也被下令回宫。而萧漠漓,却依旧故我,对于萧明景的圣旨视而不见,依旧呆在宝华寺。偶尔和寺中的高僧下棋品茶,偶尔站在后山,欣赏着红叶飘飞的景象当然,偶尔也会时不时的来‘看望’落倾颜。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相对无言。
只有她知道,萧漠漓之所以这么云淡风轻。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敢肯定,那一株被盗的天山雪莲,已经不是原来那一株。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掺杂了其它的东西。不过,这不关她的事。
休息了几天,在她口若悬河的劝说下,她娘终于下山,回到了丞相府。之前她受伤,已经派人回去告诉了落云之。落云之虽然担忧,但也没有时间来看她。所幸听说她已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如今,她正坐在第一天来时的那个凉亭里。静静的看着碧波清池,静静看着树枝摇曳随风,静静看着飘落的树叶落在湖面,晕开圈圈涟漪
远远地,一个火红的身影跑了过来。
“颜颜”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传来,落倾颜回眸,看到站在亭口的红衣女子。她发如墨,眼如水,眉如柳,唇似樱桃。身姿窈窕,柔弱堪怜。站在风中,如枯败的落叶,似一阵清风,就要把她吹得支离破碎一般。
她就那么远远的站着,威风吹过,她一头如墨的青丝随风轻扬。遮住了眼睛一下的部位,只留下那一双哭红的双眼。还有,那挂在眼睑下的两条泪痕
“娜娜?你怎么来了?”
塞娜丝却突然朝着她跑过来,一头扎在她的怀里,蹲在她脚边,开始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颜颜,她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呜呜呜呜”她哭得非常伤心,也非常绝望。
落倾颜微微愣了愣,给一旁站着的浣纱和碧影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然后离去。
“怎么了?”她的手,轻轻拍打在塞娜丝的背上,温和的问。
“呜呜呜呜”塞娜丝抬起头带泪的容颜就这样呈现在落倾颜面前。那么脆弱,那么无助,令她的心,微微痛了一下。萧漠漓已经告诉过她,那日那个刺杀她的人确实是那个突厥使者,也是突厥可汗的大王子—塞摩耶。可是塞娜丝事先并不知情,甚至还请求塞摩耶不要杀她。所以她对塞娜丝根本没有什么厌恶或者是仇视,反倒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此时,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她也于心不忍。
细心的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珠:“被哭了,来,坐下”她扶她起来,让她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等到塞娜丝哭够了,眼泪擦干了。她才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哭?”
一听这话,塞娜丝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他说”她抽泣着:“他说他永远也不会喜欢我”她说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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